宇文氏蛰伏百年,不就是图一道恩旨让你们走出封地,自由出入京城么。
朕这一辈儿若是开了这个口子,那再过两辈儿,坐在金銮殿上的人就会是姓宇文的,朕不能对不起列祖列宗。”
他轻蔑地笑着,抬起手指在她唇上抹了一下,如同每回临幸完的最后那步,口中喃喃自语着,“那药能杀龙精,你存不住。
若你一直无子,朕反倒会让你在贵妃位上一直坐下去,可你忽然怀上了身孕,岂不是不打自招,证明你对朕不忠,与人私通了?”
他那种阴冷的声调,像蛇一样钻进贵妃的耳朵里。
她惊惧地退后了两步,“慕容深,你竟然这样算计我!”
皇帝道:“彼此彼此,你要是不算计朕,又怎么会弄出这么个假子来。
只是朕不明白,那个人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进宫之初就心心念念,一时不忘。”
所以她的一举一动,从来就没能躲过皇帝的眼线。
贵妃撑着供桌才勉强站直了身子,嘲讪道:“皇上要听真话么?真话就是在我眼里,鞑靼人都比你强些。
你这病怏怏的身子,每动一下,每喘一口气,都让我无比恶心。
你知道自己身上有股子烂臭的味道么?你趴在我身上,我就觉得自己正和一具腐烂的尸首同房,你这尸首,又怎么生得出孩子来……”
她忽然大笑,一旦把一切都豁出去了,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她畏惧的了。
这十五年繁花似锦的日子,其实早过得够够的,有时她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来世上一遭,一边享着福,一边受着罪,两下里都抵消了,什么也没剩下。
如果说快活的时光,可能就是从南苑来京城的路上,这一路有她喜欢的人相陪,那时候睁开眼探出头,就能看见他在她舱门前站着班儿。
贵妃沉浸在往日的回忆里,皇帝却被她的话触及痛肋,恨声斥责:“你给朕闭嘴!”
她还在痴痴笑着,他恨极,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襟,“朕只问你,你的奸夫,是不是刚才那个人?”
贵妃的那双妙目呆滞地转过来,望向他,眸底浮起一丝遗憾。
可怜自己终究不能再见到西洲了,早知如此,就不该一厢情愿地把他拖进来。
如今自己什么也不能为他做,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再连累他。
她徐徐长出一口气,说是,“就是他。
皇上不必觉得不平,凭你天下第一尊贵,在我这里也什么都不是。
你今日这么待我,看来我是不能活了,无所谓,生死不过一口气罢了。
你呢……”
她眉眼弯弯,云淡风轻说着恶毒的话,“反正你也活不长。
机关算尽,临了也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皇帝因身子不济,最忌讳听见这种话,当即便气得脸色骤变,猛地y下了一条幢幡,在手上绞成绳,套住了贵妃的脖颈。
佛堂里灯火晦明,唐卡上慈眉善目的佛像被吹得翻过一面,露出背后眦目欲裂一口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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