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过打磨的人懂得察言观色,驯服后也极其忠心,听了梁遇的话,含蓄地笑了笑,“皇后娘娘怕是不得圣心,这么着也好,有人震慑后宫,有人椒房独宠,将来那些眼红的不至于盯着一个靶子打。”
梁遇没有说话,那双深邃的眼微微眯起来,仍是远望着神武门。
曾鲸觑了觑他,“老祖宗,天儿冷,咱回吧。”
梁遇脚下略站了会儿,便转身往东佯佯而去。
司礼监离北宫门很近,过了东一长街就是,远远看见衙门两掖悬挂着及地的红灯笼,今儿年三十,和平时反而不一样,平时那些少监们都会出宫回府,但今天没有商量的余地,个个必须镇守在职上。
隐约听见里头传出喝酒猜拳的声响,这是历年特许的,年三十可以没大没小,摆着流水席,一吃好几个时辰。
有差事的出去一趟,回来仍是菜热酒暖。
曾鲸朝茶坊方向看了看,笑道:“老祖宗也上那儿热闹热闹吧!”
梁遇却摇头,“人多气味难闻,我就不去了。
你知会他们一声儿,别喝满了,防着主子们有急召。”
吩咐完,自己负着手,缓步沿抄手游廊回值房去了。
值房里空无一人,其实冷清惯了倒不觉得什么,有过人又走了,屋子就凉下来,缺了一段人气儿。
可惜,今年的年三十,还是孤身一人。
他进门落下垂帘,往里间去。
从螺钿柜里取出个小匣子。
那匣子只有人手掌大小,初看普通,底下却有榫头,找准了退下来,便是两个小小的牌位。
他把那两个牌位放在高案上,各斟了一杯酒用作祭奠,喃喃道:“原想今儿能一家子吃个年夜饭的,不巧月徊有差事,出宫去了,还是我来陪二老喝一杯。”
那耸肩长嘴的酒壶里倾倒出细细的一线,把酒杯斟满,他抬手举杯,向爹娘的牌位敬了敬,然后仰脖儿,一口把酒饮尽了。
他不常喝酒,冬天里的烧刀子劲儿很大,顺着喉头往下,一路灼烧进胃里,几乎点燃整个胸怀。
他喝酒并不急,面前两个小菜也没动,就是慢慢地独饮,脑子里装满了事儿,心里却空空的。
宫里历年都是子时放烟花,要是子时前能回来最好,要是回不来,恐怕就坏事了,明儿什么都得放一放,先替她预备晋位事宜。
女孩子那么轻易地交代了自己,是犯糊涂啊,他呷了口酒沉沉叹气。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就算爹娘在世也未必管得住她,他只是做哥哥的,适时的提点尚可以,管头管脚,只怕她未必宾服。
看看座钟,快要亥时了,还有一个时辰。
院子那头传来粗豪的笑声,他轻蹙了下眉,莫名觉得烦躁,酒也一口接着一口,渐渐有些急切起来。
屋里烧了地龙子,加上酒气上头,颧骨上变得潮热。
他撑着身子站起来,解开领扣和鸾带,正要脱曳撒,忽然听见门上有人叫了声哥哥。
他微一怔,疑心自己听错了,回头看了眼,现月徊居然真的出现在门上。
他吃了一惊,忙掩上衣襟,正了正脸色才转身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战战兢兢的日向镜,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宝物在宝蓝色的转生眼中,火影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这是人类和古神族之间的战争,追溯到太古,延伸至未来,贯穿历史长河,谱写史诗。古神们带着破碎的世界入侵现实。亘古的隐秘神话揭露真相。升华者在时空的间隙穿梭,往返两界。现实与超凡,刀与剑,血与火。当末日降临,古神从长眠里苏醒。大幕渐起我的父亲曾因调查某位神明的复活而失踪,至今生死未卜。我很慌,但不完全慌。因为那个被复活的神明,就是我。...
遇见何以安之前的傅聿城,是临海市人人退避三舍,不敢招惹的真大佬,毕竟他从不给任何人留面子,也不看任何人的面子!但是遇到了她之后的男人,却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呼吁和平,遇到事情不再喊打喊杀,而是要所有人都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说清楚的和善大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