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她又拿话激他,不就是在那不敢遐想处摁一摁么,小四能做,他怎么做不了!
他匀了匀气息,将两手压上去……不同于那杨柳细腰,又是另一种感触,让人不安,让人脸红心跳。
“嗳,您的手法好!”
月徊赞叹不已,“到底是拿皇上练过手的,我何德何能,何德何能啊……”
话里很有小人得志的味道。
手上触感不敢细品,只是经历了这一回,心头某根弦丝被拨得嗡然有声。
盛时的话开始摇摇欲坠,其实他并不在乎外头怎么看他,横竖太监没有一个好东西么。
他只是顾忌月徊的处境,顾忌九泉下亡父亡母的看法,单这两点,就阻断了他所有的想头。
然而这寻常不过的皇庄小厢房,粗制的家什简陋的摆设,还有桌上平平无奇的油灯,交织出一个奇幻的世界,让他有些忘乎所以。
从脊背到腰臀这一线密密地按压,姑娘纤细的身躯在他掌下舒展,那是一种别样的体验,名正言顺满足他的冲动,他一面愧怍,一面狂喜着。
“如何?”
他俯下身子问。
她绵长地唔了声,“舒坦透啦。”
月徊闭着眼,馒头滚在了枕头旁。
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已经忘了吃,光顾着享受哥哥的体贴,享受这得来不易的亲近了。
真好,长得漂亮,手握大权,还会伺候人,这种男人哪里去找!
虽说有了残缺,但她心里并不拿他当残废看,毕竟那些猪头狗脸还一身臭毛病的男人,除了多块肉,给他提鞋都不称头。
将来不知哪个女人能有这样福气,哥哥以后还是会找个伴儿的吧?她想起这些就不高兴,自私地巴望着他永远干干净净的,别让那些女人玷污他,反正这世上没人配得上他。
不过他那双手带来奇异的感受,缠绵迂回在她背上施为。
她终于生出了妹妹不该有的羞赧,心头擂鼓般急跳,腰顿时不酸了,屁股也不痛了。
只觉一蓬蓬热气涌上来,这四月天,热得叫人受不了。
“哥哥您受累,歇一歇吧!”
月徊趴在枕上,盯着面前纱帐的纹理说。
背上那双手停下来,却没有挪开,隔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他问:“好些了么?”
月徊胡乱敷衍:“好多了,真的好多了……”
于是那双手往上挪,落在她的腰上,略了用了点力气帮她翻转。
月徊正心虚着,被他这么一带,只得面朝上仰卧着。
这就有些尴尬了,他们一坐一躺,一上一下。
梁遇在灯影里温润如玉,没有棱角,他看着她,看了半天,最后明知故问:“你脸红什么?”
月徊噎了下,抬手摸了摸,“这不是脸红,是趴得久了血上头。”
他听了,一手撑着床板,那双眼睛生了钩子般,轻声问她:“我和小四,究竟应不应该放在一处比较?”
月徊的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心说哥哥这好胜心实在太强了,为了和小四一较高下,连美色都能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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