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向北:“……???”
三分钟后,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枕头挨着枕头,两人之间保持着二十厘米的距离。
俞向北很久没有和人一起睡同一张床了,但想到对方是起始站,他便也没有那么不习惯。
虽然他不肯承认,但齐斯湛确实是俞向北生命中一个比较重要的人。
——哪怕他们只相处了不到一年的时间。
四年前他对他说了那么难听的话,记忆中那张苍白的脸还死死印在脑海里。
这一次齐斯湛出现,他变了很多,但俞向北总还是能在一些接触中,找到记忆的碎片。
他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其实很快就睡了过去。
在梦中,他梦到了高中的事情。
那个时候他和齐斯湛关系还可以,齐斯湛只有他一个朋友,也只和他一个人说话。
有一个周末,俞爸出差,俞向北就留在学校住宿,宿舍只有他和齐斯湛两个人。
那也是一个雷雨天,那天晚上他打完游戏准备睡觉的时候,现上铺一直沉默的齐斯湛有些打颤,俞向北叫了他两声,没人应。
他以为齐斯湛生病了,就爬到上铺去。
却现……齐斯湛紧闭着眼睛,白着一张脸抖。
他想去试探他的温度,被齐斯湛抱住,抱得很紧,不撒手。
俞向北踢了他几脚,他没有松开。
在当时的俞向北看来,两个男人睡觉根本没什么,见齐斯湛没烧,就干脆挤在一张床上睡了过去。
那晚他也做了梦,在梦中被一座大山压着,翻不动身。
第二天醒来,他才现是齐斯湛将他抱得死紧死紧。
自那以后,偶尔齐斯湛会直接睡在俞向北的床上,只要天气不热,挤一起俞向北赶不走他,倒是也不会生气。
俞向北想到了什么,但因为在梦中,便没有抓住一闪而过的一个念头。
他睡着了,睡得很香很香。
齐斯湛却睁开眼睛,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借着外面的闪电光看着俞向北。
半响,他伸手,摸了摸俞向北翘起来的头。
他刚刚其实就很想摸了,只是一直忍着,摸完翘毛后,他将人抱进怀里。
随即他闭上眼睛,手紧了紧,嘴角微微往上。
四年了,终于又能在雷雨天睡着。
-
俞向北起来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齐斯湛已经上班去了。
他有些奇怪,往常的周末,他不是都不上班吗?
但他也没有在意,洗漱干净之后,戴上帽子,和管言一人提着一个箱子,前往机场。
一路上,俞向北忐忑地打听。
“管哥,我们为什么要去h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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