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奋从湖里上来腿没软,这时候却不得不拖了张椅子坐下,社会老油条此时跟毛头小子一样无措:“谢同学什么、什么意思?”
“我的符救了你一命,你帮我瞒下这件事,不要让我家人知道,新监护人也不行。”
苏长奋常年从谢忱泊手里拉投资,有点怕翻车,“我考虑一下。”
他还是不太信。
谢玉帛道:“你从湖里上来之后,是不是符还是干燥的?”
苏长奋的心理防线终于破了:“你怎么会画符?”
“秘密。
不过,校长要是有朋友需要算命看姻缘看风水驱鬼镇宅,都可以找我。
前提是,不能告诉我家人。”
谢玉帛抓紧推销自己。
“……你业务还挺多。”
难怪子不语怪力乱神,苏长奋沉思了一分钟,细细回忆了湖里的细节,越想越惊出一身冷汗,怕自己不答应谢玉帛,会再死一回,“答应你可以,但是你——”
“我不会再在学校兜售任何迷信相关的东西。”
“这就好。”
苏长奋放心了,“我会跟你班主任打招呼。”
“谢谢校长。”
谢玉帛笑眯眯道,“有需要真的可以找我,我收费不贵。”
苏长奋一个人坐在办公室,不停地抹汗,不仅是自然现象带给他的震撼和畏惧,还有隐瞒谢家这事的压力。
以后怕是不能语气自然地跟谢忱泊要钱了。
口袋里手机振动,苏长奋接道;“喂?”
“你人呢?不是说好陪我钓鱼?我到了你呢?”
朋友抱怨道,“最近运势不好,工地一个个出事,出来钓鱼消愁,就你有空,你还放我鸽子。”
苏长奋鬼使神差道:“消愁?我这里有高中生……”
朋友愤怒地打断他:“你这什么鬼主意,我再闷也不会包养高中生,这传出去变成社会热点,股价要崩成雪花。”
苏长奋心塞,我就长得那么像拉皮条的?
……晚上放学,谢玉帛又去了一次天桥,这回他没有开张,而是静静地在天桥上站了十分钟,看着南来北往的人出神。
王叔莫名觉得小少爷在伤心,抓耳挠腮地想不出原因。
难道是天桥的生意不好,变成了小少爷的伤心地?
“少爷?”
暮色降临,谢玉帛回过神:“走了。”
这是他最后一次来天桥了,或许世界上存在比天桥更像黄金台的地方,但是他可能找不到。
手机响了,谢玉帛接起电话,商言戈问他现在在哪。
“火车站中路。”
商言戈合上企划书,拎起西装外套:“原地等我,十分钟。”
林北跟在商总后头收拾东西,把晚上要带回去处理的文件整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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