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一段路,沈惜辞觉得头脑有些昏昏沉沉的,看了看四周,伸手将香炉正烧着的香灭掉,又赶紧挑开车帘透透气,街道上行人已经熙攘,灯笼里的烛火在晚风的吹拂下忽明忽暗,借着光亮她看见不远处有个白衣男子正缓缓前行,看身形很熟悉,沈惜辞思索了一会儿,忽然打起力气喊道,“钟老板…”
白衣男子停下脚步。
转身朝沈惜辞看去,“沈小姐。”
“钟老板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走路回去?”
沈惜辞见他脸色有些憔悴,诧异道。
“嗯,我刚从宫里出来,没带马匹,走走路透透气。”
钟寒舟回道。
“反正我回府也顺路,不如你上来吧,我捎你一程。”
钟寒舟不解地看着她,见沈惜辞似乎有些有气无力,那眼神迷离,像是在恳求?
“小姐,咱们今日有近路就不往春月楼过了,恐怕顺不了道。”
车夫小声劝道。
沈惜辞却是不依,“怎么,本小姐做事还需要你教?”
车夫闻言连忙改口,“小人哪敢教训小姐。”
钟寒舟从旁看了看车夫,又看了看沈惜辞,半晌才慢悠悠地开口,“既然沈小姐盛情相邀,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这走了一段路,也确实有些乏了。”
说着便也不管车夫阻拦就径直上了马车,车夫无奈,只好继续前行。
马车内,钟寒舟坐定,沈惜辞靠着车厢坐着,双目微闭,眉宇间有些疲惫之色,气息有些急促。
马车行得越来越快,钟寒舟掀开车帘,随即皱了皱眉,“这不是去春月楼和沈府的方向。”
“救我…”
沈惜辞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入钟寒舟耳朵,此时她已经处于半昏状态,钟寒舟一怔,转而看向车窗外面,夜幕下,马车开始狂奔,终于在一个偏僻无人的小道停下,钟寒舟不急不缓对着车外道,“你们最好一起上。”
“哐啷啷…”
伴着刀剑相撞的声音,车帘被撩起,两三个蒙面的黑衣人跳了进来,钟寒舟冷哼一声,挥袖将击退一人,然后飞起踢飞一名黑衣人。
黑衣人的身影在空中翻滚了几圈,重重地跌落在地,马车被拆得七零八落,钟寒舟跟着出了马车,那车夫已经不见踪影,马车还外围了七八个黑衣人。
另一名黑衣人举剑刺来,钟寒舟伸腿一扫将黑衣人击退。
剩余的互相看了一眼。
显然没料到眼前的情况,有些迟疑不决,片刻后,为首的黑衣人拔剑冲向钟寒舟,钟寒舟一边应付朝他杀过来的几个人,一边注意着另外一个人的动作,眼角瞥见他趁机跃上马车。
手中的折扇随即飞出,精准地划过那人的脖子,顿时鲜血喷涌,那黑衣人吃痛,发出一声闷哼,应声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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