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线清晰,唇峰是个清晰的字——适合接吻的嘴唇。
不过是一闪而过的念头,项澍高高抬手轻轻落下,在祝苗的脸颊上羽毛拂过似地蹭过,祝苗茫然地睁开眼。
“打回来了。”
项澍掏出钥匙开店门,接着说道:“行了,走吧,下回多长点儿心。”
祝苗楞楞地看着他开门进去,门旋开又关上,只剩下他一个人站在门外,躺在长椅上睡觉的黑白色小猫翻了个身,喉咙里“呼噜呼噜”
地响。
项澍将门外的傻小子抛在脑后,进店里上二楼去了。
店里的二楼放了个烘焙咖啡生豆的烘豆机,他打算把新购入的一批生豆今晚给烘了。
烘焙咖啡豆的时候需要时刻注意火候和温度,等一批豆子全部烘完,他才现外面又下起雨来了。
他看了看玻璃窗上斑驳的雨痕,了会儿呆,将烘好的豆子逐一装袋,记好烘焙的参数,写好标签和日期,下楼准备锁门回家,谁知道一下楼就和仍旧站在外头的傻小子看了个对眼,他推门探出头去,傻小子特别慌张,心虚地说道:“下雨,我躲雨呢,雨停了就走。”
“借把雨伞给你?”
“不用了,雨停了……雨停了我就走……”
项澍:“祝……你叫什么来着,祝小草?”
祝苗忙说道:“祝苗,我叫祝苗,树苗的苗。”
项澍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是不是没地方去啊。”
祝苗不说话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脸上显露出一点不自觉的可怜来,头还是乱糟糟的,怀里抱着的小猫也是猫毛乱糟糟,水汪汪的眼睛滴溜溜的,适时地叫了一声,又嗲又惨。
外头还下着雨,屋檐上滴下来的水减到祝苗的鞋子上,祝苗挪了挪,项澍看了眼他湿了一半的鞋子,说道:“你进来吧。”
祝苗从善如流,刚踏出一步,又为难地看了看怀里抱着的小猫。
“抱进来。”
一人一猫进店里去了,祝苗进门的时候还乖巧地在门毯上把湿漉漉的鞋底蹭了又蹭,生怕踩出鞋印来,他问道:“怎么称呼你啊?”
项澍把吧台底下自己的工卡掏出来,拍在吧台上,示意他自己看,见祝苗看了半天,有点为难,提示道:“澍,树木的树同音。”
祝苗有点脸红地挠挠头。
项澍领着他上二楼,掐着后脖子肉把他怀里的小猫拎起来,小猫挣扎了两下,抬起后爪想挠人,被项澍在屁股上拍了两下,老实了。
二楼有两个大笼子,店里的几只猫都关在里头,正扒拉着笼子的铁栏,好奇地往外看。
项澍从角落里拿出个小点儿的笼子,把小猫关进去,放了猫粮和水,小猫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祝苗看了看有点狭小的二楼,猫笼的旁边放了个机器,另一边靠墙有张桌子,上面放着一袋袋咖啡豆,桌子旁边有张宽敞的长沙,几张小木椅。
“你可以睡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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