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匆下楼,冒着雨把大玻璃窗外面的不锈钢卷帘落下来。
幸好如此,他才弄好不久,就听到“砰”
一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被风刮着撞上去了。
外面枝叶簌簌,雨声震耳欲聋,店里开着小灯,就像是一颗永恒光的小恒星。
项澍浑身湿透,他把湿弄起来,把湿透的鞋子脱下来扔在门边。
他在店里还留了一套干的衣服来着,在洗手间的柜子里。
他看了一眼祝苗,侧躺着在沙上睡得正香,表情放松。
祝苗自己可能不觉得,但项澍和一柠都看出来了,他这段时间状态确实不好,除了学习的时候能打起精神,其余多数时间,要么皱着眉要么耷拉着脑袋。
一柠担心他,但可能祝苗看不出来,因为一柠向来不太会表达情绪。
虽然项澍不想承认,但他其实也担心祝苗。
但他能怎么办呢?能让祝苗一下子提起精神,斗志昂扬的,除了学习之外还有别的,他知道,只是他不敢给。
项澍拍了拍热睡中的祝苗的脑袋,进了洗手间里,反手掩上门,打开柜子找他的衣服。
他好久没开过洗手间的柜子里,祝苗的一些零碎东西在柜子里头占据了一个小角落,摆得整整齐齐的。
就在他换到一半的时候,门突然被猛地推开。
祝苗冲进了洗手间,项澍还没来得及问他,他就扑到马桶那儿,把胃里的酒和吃的东西吐了个精光。
项澍叹为观止,他还没见过喝了一杯啤酒就能醉成这个样子的。
他上衣还没穿,赤着上身,拍了拍祝苗的后背,皱眉说道:“还难受吗?”
祝苗吐过之后清醒多了,吐得眼泪汪汪。
项澍摁了冲水,领着祝苗到洗手池边洗脸漱口,祝苗自己也觉得嘴巴里的味道恶心,反复漱口了几次,还用薄荷味漱口水洗了洗。
他还是有点晕乎乎的,洗脸漱口的时候弯腰久了,一直起身来就晕得脚下软。
项澍知道醉酒的滋味,一直在旁边盯着他,生怕他摔倒,正好把腿软的祝苗接个正着。
祝苗本来就晕,当他现自己一脑袋磕在项澍赤裸的胸膛上,他就更晕了。
整张脸比刚才醉酒的时候还要红,他猛地往后退,但狭窄的洗手间哪里有这么多空间让他退,他往后就撞到了洗手池,疼得倒吸一口气,差点摔倒,又手脚并用地扒住了项澍。
洗手间里的排气扇“呼呼呼”
地转着,外头大雨倾盆。
祝苗放开项澍,扶住洗手池自己站好。
项澍微微低头盯着他,他没穿上衣,身材结实,小麦肤色,纹身覆盖在手臂上,花花绿绿的,皮肤就是最好的画布。
他赤着脚,只穿了一条松垮垮的灰色居家长裤,调节松紧的裤腰带还没来得及系上,裤腰挂在胯上。
小腹左侧露出了纹身的一个小角落,看不清是什么。
洗手间里只有一盏小灯,灯光不算亮,只彻底照亮了项澍的大半张脸,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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