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两年前的不欢而散,到慕长洲的喳喳,宁安再一次一吐为快。
“那她对你……挺好的啊?”
谢珽睁着圆眼,手里的薯片也不香了,“没想到……没想到啊。”
“没想到什么?”
宁安的长发落在身上,连口红都去了,就显出几分稚嫩来。
“我实话说了,你可别想别的。”
谢珽有些感慨:“慕长洲那副厌世的样子,我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呢。”
那是你不知道她从前还只交床伴。
宁安腹诽了一句,也跟着躺下来:“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两年前聚会上再见,我只觉得她起码不是纯纯的直。
我其实没想到会真有什么。”
“那你快乐么?”
谢珽更是感慨,十几年了,宁安自始至终,心里都没彻底放下过慕长洲。
“和她亲近一点点,我都是快乐的。”
宁安剥离了所有旁的心思,坦然承认:“哪怕她现在都只是打算坚持三个月,就可以分开摆脱我,我也是快乐的。
知足是不会知足的,可我在心里藏了她十几年,换这三个月,不算过分吧?”
“宁安,你发挥浑身解数,我不信慕长洲对你一点都不动心。”
谢珽看着闺蜜,煽风点火。
“嗯!
还有两个月,事在人为,我总得再拼一拼!
考试考不过她,我不信谈恋爱,我还谈不过她了。”
宁安也给自己鼓了劲儿,两个人笑成一团,又一起打了个哈欠。
谢珽关了灯,黑暗中她问:“那……章立求你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不成也有五位数,你不是攒钱想买房么?”
“以我们高董的眼光,能在年会邀请来的公司,哪怕才成立,份量也绝不会轻。
何况那是慕长洲?她那个水平的没几个人,大抵都被养了很多年。
只有她背景简单,又才回国,公司才成立。
所以想挖她太正常了。
但章立以为很容易就能用高薪挖走,我看没那么简单。”
宁安想起easter来,摇摇头说:“成与不成,决定权在慕长洲手里。
但是说一句话,还是不难的。
等她回来了再说吧。”
中午回了家,宁安精神头不错,被问起谢珽,也只说她过得很好,别的就装傻充愣,应付了过去。
直到初四,慕长洲才在宁安的晚上给她说了句话。
宁安知道她忙的事情太多,也没倒时差,白天夜里熬着,大抵心情也不怎么样,只叮嘱她好好吃饭。
她改签了明天一大早的机票,也在晚饭的时候和父母说了,只说公司催得急,等忙完这一段再回来看他俩。
宁父宁母扭不过她,帮着收拾了行礼,将准备好的特产装了大半箱,宁母在宁安的房里,留到了夜里十点多,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23.春水泡梨花(23)
春水泡梨花(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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