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东边来的商人押运来银子,收了银子的西边商人再押运走,几个来回,银子就都给了镖局了。
所以商品就会大幅涨价,本钱升高。
银票就很好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我们只要做好了诚信,使用银票的商人会越来越多。”
曹峰喝了口水继续说道:“票号的钱首先赚的是进出的费用,一两银子,在银号进出五十次,银子就成了银号的了,看似很慢,比镖局慢了太多,但是风险小,而且这不是主要的盈利点。
银号首先就是让商人把银子留在银号,所以兑换现银也要收费,很多人因为这事都不换银子,反正都是等价的,来回换两次无缘无故就没了很多钱,所以不换银子的商人特别多。
这样银号就可以拿手里的银子投资,此时就一定要控制好商人来兑现银子和存银子的比例,还要留出突然有大宗银子兑现的情况发生的现银。
以免无银可兑,进而发生挤兑的严重后果。
这样剩下的银子就可以被银号使用,放贷,购买货物,投资。
而最挣钱的可能是无意中损毁遗失的收入。
银票是纸制品,下雨、发霉、明火、墨染都可能损毁银票,其二,很多人为了安全,喜欢把钱藏起来,这一藏可能因为天灾人祸、死亡、遗忘等,再也找不到。
其三,战火也是一个很大的消耗。
这种隐形的钱,随着基数的增大,是巨量的。
就像一座城,每天都有几个得病的,但是一个国家的时候,就会一天有几千上万人得病。
是一个由量变到质变的过程。”
“我再来说说票号的不良影响。
首先,票号可以发行银票,就可以私自印刷,套取百姓钱财。
最终资不抵债,无法兑换,终究把票号的名声摧毁,受伤的则是广大百姓。
其二,谁存的银子多,票号的人大体是知道的,如果雇凶杀人,存进来的银子就直接被票号吞了。
所以我希望今后票号被国家控制,只要能守住贪腐和监守自盗的底线,就能运作。
国富则民强。”
陈庸看向沈尚云:“嗯,还真是见解独特。
你继续说。”
曹峰:“那我在说说大宗商品的战略吧。
就拿薛城和诸城比作两个国家。
薛城土地肥沃,粮食产量高,百姓多以农桑为业。
诸城地利条件好,四通八达,商业兴盛。
薛城就很危险,产业单一,主要是农桑行业。
诸城可以顿积粮食,并在薛城抬高收购蚕丝的价格,并且订购大量订单,让种地的农民看到甜头,转桑蚕。
持续两年,再下一次蚕丝大丰收的时候,断绝蚕丝收购,其他城池虽然也有收购,但诸城抬高了价格,加上过大的产量,短期内杯水车薪,从而引起薛城百姓动荡。
此时薛城农业紧缩,几乎没有人种粮食,粮食价格大涨,更加加剧了民变的风险。
诸城可以通过。
曹家之人大喜,遂派人装裱,要挂于中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