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中的‘梅雪衣’太容易激起她的共情。
她此刻心神恍惚,觉得自己可能着了什么道。
只是听他那么缓缓念出书中的故事,她竟像是亲历了一回那些悲欢,心情总是随着那个‘梅雪衣’起伏不定。
这很奇怪。
纵横仙域数千年,她的心从来都是冰冷漠然的,没有人能打动她,否则她早已死了一千回。
“为什么要跟他走?你告诉我,为什么。”
一道幽暗沉重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她抬起头,见他的黑眸中满是狂烈偏执的占有欲。
“我不会走。”
她说。
他的唇角浮起了虚弱至极的惨笑:“曾经,我也是这么以为的。”
他把她从木桶里面抱了出来,水花弄湿了他的衣袍,他恍若未觉,湿淋淋地把她抱到了软榻上。
他压住她,缓缓地复述话本中的那些文字。
——那些艳-情的部分。
“不是爱我的么。”
他盯着她,黑眼珠一错不错,“至少身体,那么爱我。”
他的心神有些失守,想咳,憋了下去,脸颊泛起潮红,吐气不稳。
“那么爱我!”
他重复,“怎会不爱!”
梅雪衣知道他这是入戏太深了。
她扬起胳膊,轻轻环住他的后颈。
“陛下,我不是回来了么。”
她把他拉向她。
两张绝色的脸渐渐靠近。
鼻尖触着鼻尖。
他的黑眸总算是轻轻一晃,他笑道:“不,你还没走。
你终要走。”
“一切都和书中不同了,”
她亲昵地蹭蹭他那俊挺的鼻尖,“沈修竹还是世子,赵润如也被你收拾了,你都不给我吃醋的机会,我能去哪里。”
他盯了她一会儿,偏头吻下去。
梅雪衣下意识想躲,现他已提前抬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这个吻异常凶狠。
她那花瓣般娇嫩的嘴唇很快就被磕破了好几个小口子,而他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一味疯狂掠夺她的一切。
无论是口中的花蜜还是丝丝鲜血。
体验实在不佳,但梅雪衣原谅了这个犯病的家伙,她搂着他,轻抚他的背部尽力安抚。
不知狂乱亲吻了多久,他终于现身上还穿着冰冷湿透的衣袍。
虽然金陵气候比卫国温暖许多,但此刻是初春,她已冻得瑟瑟抖。
一张小脸白惨惨,头湿着,唇上的破口异常扎眼。
他扔掉湿裳,把她狠狠搂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