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已经开离港口很远,埃蒙科夫此时再想回头,便只能下水游回。
就在此时,埃蒙科夫扬声喊出一个名字,大约是云婷或者舒以情以前使用过的外文名。
喊的什么,沈霏微没太听清。
舒以情冷笑一声,在阴天的太阳伞下仰躺着,目光朝云婷睨去,很冷漠地说:他记性倒是好。
在伊诺力呆了几年,胆子是一点没小。
云婷望着远处的阶梯,手臂环起,食指在臂膀上一下下敲打着,似在数拍。
那节拍,分明和埃蒙科夫的脚步声一致。
观云婷和舒以情二人的神色,沈霏微冷静了不少。
在前两日,她就不止一次从云婷口中听说,那埃蒙科夫不过是个阴险的莽夫,埃蒙科夫此人的脑仁,就只比指甲盖大上些许。
如今看来,似乎还真是那样。
脚步声将近,沈霏微看向舒以情,弯腰将监控室和驾驶室的位置复述给对方听,以防不测。
这不只是简单复述,也是她最后的提议。
在这里,舒以情是唯一会控制游艇的人。
舒以情定定看她,平静地将彼此的枪支互换,然后说:好。
是因沈霏微惯用的枪不够灵活,弹仓容量太小。
更近了。
云婷朝阶梯口缓缓靠近,在埃蒙科夫堪堪露头的一刻,不咸不淡地嗨了一声。
多年不见,此时新仇旧怨交织在一起,寻常人哪里打得出这样的招呼。
埃蒙科夫身后传来极轻的机械声,是子弹进入枪膛。
这次登船,埃蒙科夫与他的手下都未经过彻底的搜身,这便是令对方有机可乘的机。
埃蒙科夫在p国的计划以失败告终,如今他手上既无人质,也没有其它要挟,此番两手空空登船,无异于自投罗网。
去掉种种极端的限制条件,埃蒙科夫必然才肯现身。
谈惜归很大度地容他保留了些许保命和进攻手段,但也仅限于此,即使云婷和舒以情有着再多的把握。
听见那轻微的上膛声,舒以情坐直了身。
这就要动手了?我以为你会想先叙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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