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难受再加上阴天催眠,郁雾在床上躺到第二天下午才恢复元气。
放晴后的气温不算冷,阳光有股初春特有的暖意,场馆正好有一整面落地窗,郁雾晒着太阳听大人说话,偶尔和李枫知对上视线,两人心领神会地相视而笑。
门口传来笑声时,郁雾抬头看去,只见李绮月姗姗来迟,一同来的还有白千絮。
“月姨,白姨。”
郁雾乖巧地跟她们打招呼,依稀还记得李绮月在那年大雪天请她吃糕点的恩惠。
“Luna真是长大了,比我都高了。”
还有俗套的那句和你爸爸越来越像的话李绮月没说出口,只是满眼笑意地打量着郁雾,毕竟上次见到她还是个小萝卜头,背着书包站在雪里可怜的要命。
寒暄过后,一行人分组进入场地打网球,看着李枫知和郁雾笑谈的样子,李绮月和一旁的白千絮悄声说:“一眨眼郁雾都那么大了。
还记得前几年么?瘦瘦小小的一个,不爱笑也不爱说话,吃个饭眼里都含着泪似的。”
白千絮看了眼明媚大方的郁雾,笑道:“沉岸会养花。”
说曹操曹操到,沉岸前来跟她们打招呼,同李章成随意聊了几句家常,而后就问起了李枫知的情况。
李章成如实说对儿子的打算,“他啊,成绩尚可。
准备送他去美国念大学,综合评分过后,想去哥大。”
沉岸点点头,“很优秀,您教导有方。
算起来,距离他们升学也没多少时间了,考托是场硬仗,孩子们得收收心了。”
“枫知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都说这个年纪叛逆,他倒没苗头。”
“孩子大了会有自己的主见,也许他明知是不可取的,但还是会去冒险。”
沉岸噙着笑,看向场上嬉闹的两人,“青春年少时的热烈鲁莽,想必李总也经历过。”
李章成开怀道:“我年轻的时候只会读书,哪儿像他们现在这样,。
社会的进步可以说是日新月异,今非昔比啦!”
李绮月忽而福至心灵,问:“郁雾几月生日?”
“前天才过的十七岁生日。”
李绮月若有所思道:“十七岁。
枫知十月的生日,比郁雾大几个月。”
白千絮立马明白了她的心思,笑看她表演。
而李绮月也不负所望,自然地托出心中所想:“枫知是个好孩子,小时候爷爷亲自教他珠心算。
别人家的孩子还在兜尿不湿,枫知就看得懂立体建模了。
郁雾也是个拔尖的丫头,我怎么看怎么顺眼。
女孩子本来就比男孩子操心得多,要我说,感情启蒙早些没坏处。
坏男孩遍地跑,知根知底的人更放心些不是?”
看沉岸没了笑容,李绮月很理解家长的心情,缓下节奏把皮球踢出去:“这事儿,白总很有发言权。”
白千絮心想我谢谢你啊,但面儿上还是很配合,“自幼一起长大的确实不一样,足够了解彼此,也有难得的默契。”
看大人们聊得热火朝天,郁雾不免好奇,“他们在说什么呢?球也不打。”
李枫知逗趣道:“可能是在帮我谈给你的聘礼。”
“美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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