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涟比试时耍了小小计谋,逃不过虞染的眼。
不可避免地又被禁足,这次是活动范围只能缩小至院落里。
本被禁足而闷闷不乐的陆涟,原在院里折梅观赏,早料到会有些阿谀奉承的人来送些机巧物儿,便嘱着几位师弟师妹早早在门前充当阍人等待。
虞染对她知根知底,在青莲山上招风唤雨的,恐她在合欢宗心里有落差。
给她安排了个闲差,掌管着合欢宗里的户部,掌管着人员分配。
如今哪怕陆涟被象征性地惩罚,溜须拍马赶着上趟的也大有人在。
这奇淫巧物自是不必说,其中最为心悦的便是有人送来的赤练红狐。
精致小巧的身子,毛皮油光滑亮,冬日里最为适合抱着暖怀。
红狐慵懒地躺在一方柔软的金蛾流云纹软枕上,尾巴不时扫过空中,当真是比一群冷冰冰的物件儿来的生动有趣。
大约野兽也和人一般,有了好吃好喝伺候,也散漫起来。
陆涟令便宜师弟把送来的物件都搬进库房,又伸手欲将那红狐捞进怀中。
红狐想来是经人驯养,也不畏生,象征性地挣扎一番便也就不再动弹,任由抚摸。
“我瞧是谁,回来几日都宅在屋里,不来看我。”
窗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这几日天冷下来,陆涟在合欢宗敛了神力,自然也和普通修者无差,也怕寒怕燥。
故而她一直躲在屋子靠着汤婆子续命。
如此懒惰,自然有人来兴师问罪。
虞染慢悠悠晃进陆涟房里:“回了合欢宗可合了意,不闹脾气了?”
陆涟闻言,将怀里的红狐置于一旁,翘着个二郎腿,漫不经心地回答:“哦?或许吧,你就一直想着我在合欢宗,陪陪你也好。”
素手把玩着玉漏,语气听不出喜怒。
“你是觉得待在我这里无聊了?”
虞染扶了扶额,顺势坐在一旁软垫。
许是他自觉语气偏重,又补充:“那我明日陪你出去逛逛?”
“哼,早料到我的想法,还明知故问。”
陆涟终于展露笑容。
但是她话头一转,又摇摇头。
“你这死孩子,我还不知你脑子里的想法?”
“合欢宗近日可有招头?我无聊得紧,也安排着给我些事情做做。
免得在你合欢宗说我霸占着宗主不放。”
陆涟故意挤眉弄眼揶揄道。
“哼,让那群小兔子崽子说去,这难道不是事实吗?你是真的无聊了?那明日你当面去选,挑个称心如意的,玩好了再回来。”
翌日,约是未时,红日高悬,驱散了些冬日的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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