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说的什么今晚开始,她就是他的女人……
苏雪至忍不住又是一阵恶寒,手臂皮肤往外冒着鸡皮疙瘩。
有人习惯了自说自话而已。
他要自己信以为真,敢再来一遍刚才在饭店外面对她做的事,甚至精虫上脑,她是绝对绝对,不会再对他有半点留情的。
苏雪至下了车,往大门走去。
“当心当心,这里有个台阶,被雪埋了,可别又摔了。”
贺汉渚紧紧跟着她,伸手替她开门,又细心地提醒。
苏雪至一言不发,走了进去。
老鲁已经回来了。
因为贺汉渚送客人出去,还没回,夫妻俩现在还没睡,在等着,忽然看见今晚的客人竟去而复返,意外之余,十分高兴。
贺妈热情相迎,问是怎么回事。
“旅馆饭店都住满了,没地儿,所以回了。”
贺汉渚解释了一句。
“行!
行!
我就说嘛,年底了,京师人多,稍微像样的地方,全是人。
回来就好。
孙少爷,那你和苏少爷先去吃宵夜,我再去收拾下客房――”
苏雪至向她道谢,说麻烦她了,自己不饿,不吃。
老妈子就看向贺汉渚,忽然发现他嘴皮子破了,虽然已经没流血,但还挂着点痕迹,吃惊地嗳了一声:“孙少爷,你嘴巴怎么了!
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
贺汉渚飞快地看了眼苏雪至,见她扭过去脸没看自己,摸了摸,说是自己不小心咬破的。
老妈子有点心疼,又感到费解,嘀咕:“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人了,自己都能咬到嘴皮子这里……吃东西可不要疼了……”
贺汉渚说没事,又看了眼苏雪至,立刻让贺妈带她去客房。
送客人到了房间,贺妈留意到客人没随身行李,就光秃秃的一个人,身上穿的衣裳看着也有些潮湿,出来,提醒贺汉渚去找件换的衣裳,让客人过夜。
苏雪至进了客房,关门。
身上穿的外套是毛纺料子,很容易吸水,落了雪,化掉,现在已经潮湿了。
她脱下外衣,挂起来晾,进了盥洗室,重新洗漱的时候,感觉里头的衣服也潮乎乎。
不止这样,摔了一跤,裤子上也沾了些融化后的泥水。
皱着眉,正擦拭着,听到敲门声,便出来,重新套上外套,过去打开门,见是贺汉渚站在外头,手里拿了套睡衣。
“你衣服湿了,晚上穿我的睡觉吧。”
“是干净的。”
他又补了一句。
“不用了!”
苏雪至拒绝,他已走进来,把衣服放到了床头,转身道:“你衣服湿的,怎么睡觉?和我,你不必客气,当这里是你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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