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看向殿内往上升腾的袅袅烟影,她闭了闭眼,也许真如皇后所说,欢宜香有问题。
她想起了胤禛当时为了这个欢宜香熬夜与太医们查了多少的方子,又是如何欢喜的告诉她只允许她一人使用,这代表着对她的爱重。
年世兰抬手按着眉心,她好像如皇后那个老妇一般染上了头疼的毛病。
“颂芝,取一些欢宜香装在我从家里带来的那个嵌珠松石金簪里,给我备下纸笔。”
年世兰又想起了她的噩梦,那日小产在多年以后她才终于承认,疑点重重。
使用了加密的信件送往宫外,胤禛看了又是些拈酸吃醋让年羹尧帮他想办法的话语,胤禛内心非常不舒坦,想办法?
他年羹尧能有什么办法,除了以军功胁迫就是以大舅哥身份施压。
收到信的年羹尧当即找了可靠的自己人把香分了几份送往城内不同的诊所医馆内。
年羹尧看完信件的那一刻是不太相信的,可是转头细细思索,他的心却渐渐发沉。
哪有帝王不多疑,何况他曾在八爷胤禛之间徘徊不定,虽然对女子下手实属下作,可按照胤禛那个小心眼的脾性不是没有可能。
年羹尧拿到结果的时候怒不可遏,那么多家大夫的诊断竟然一模一样如出一辙。
他拿着年世兰的信件和欢宜香的结果冲到父亲书房。
年遐龄看着这些东西叹了口气,当今真是,不如先帝多矣。
当时年羹尧执意走武将的路子,他便吩咐希尧申请外放,走文官路子从基层做起。
一方面是为了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另外一方面也是想借此减弱年家在皇上心中的份量。
看着年羹尧这些年越来越风光也越来越嚣张,他是劝了也没用,就无比庆幸当日做的决定。
“当做不知吧,世兰性子天真,必是难以接受,就告诉她查验过无恙,让她莫多心。
皇上对世兰定是心存愧疚,这份愧疚足以保世兰无忧。”
年遐龄拍了拍年羹尧的肩膀,“为父多次告诫你,你都当做耳旁风,如今可是知晓我们年家的处境了?收敛一点,找个合适的时机退下吧,左右还有年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