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楼梯响起脚步声,带着回想,有同样因电梯出事故而只能走楼梯的路人刚转过一道楼梯,就吓得停住脚步,好奇瞅着拥抱的两人看了几眼,拍着胸口继续下楼。
从两人身侧穿过时,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死死搂着另一个人的男人一瞬间察觉到他的视线,那双发红的眼睛扫过来,里面酝酿的情绪让人头皮发麻,完全形容不出那是占有还是什么。
路人连忙收回自己的视线,加快了脚步。
隐约听到一声带着笑意的声音在问:“秦先生,你怎么哭了。”
原来只是哭了吗。
楼梯上,喻萧衡用指腹去碰秦浔的眼下,那片皮肤很烫,他左右瞧了瞧,说:“秦先生红着眼的样子要被下属看到了,就崩人设了。”
“很明显吗?”
秦浔一开口,滚烫的呼吸扑了喻萧衡满脸,原来他们离得这么近,气息如胶似漆地纠缠在一起,理不清也分不开。
“要戴墨镜遮一遮吗?”
喻萧衡提出建议。
在他话还没说完时,秦浔手爆发一阵力量,将他的手重新放在眼下。
原来不止是眼下的皮肤很烫,秦浔整个身体都很热,仿佛火山爆发后的熔浆。
“不用墨镜,帮我冰一冰就好。”
秦浔大概闭上了眼睛,喻萧衡感知到有很轻很柔软的东西扫过他的掌心。
什么冰一冰,分明是找机会亲密。
他的手明明很热,不只是秦浔,连喻萧衡自己都浑身冒汗,说不清是环境导致还是情绪起伏过大导致。
也许热敷真的有用,当喻萧衡松开手时,秦浔的眼皮红得没有那么厉害了。
喻萧衡惊奇地看着自己的手,调侃道:“原来我还是灵丹妙药。”
“嗯,是药效最好的药。”
秦浔说。
喻萧衡抽出纸巾帮他揩去额头的汗珠:“秦先生别撒娇了,我们在这里耽搁了好久,也许电梯都修好了。”
秦浔睫毛颤了颤:“撒娇?”
“难道不是吗。”
喻萧衡将脏纸巾塞进他手里,又沉吟片刻说:“都说会撒娇的人讨人喜欢,这句话说的果然没错。”
秦浔无奈摇摇头,看着喻萧衡的背影小声说:“那就是撒娇吧……”
只要喻萧衡喜欢,他是什么样都可以。
电梯果然修好了,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他们在那里耽搁了近一个小时。
喻萧衡去戳秦浔的手:“秦先生以后我们谁都不提离婚这两个字好不好,我也不提,上次是我反应太大了,想想的确不应该。”
“好。”
秦浔感受着身体之中涌起的暖流。
可刚刚还温柔的妻子现在一下子变了面目,挑起眼眉,半眯着眼睛警告:“那秦先生现在不说些什么吗,例如为什么明明答应我了结果却反悔,难道就没想过我听到你出事的消息会多担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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