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无事的时候,白无常就蹲在地府用哭丧棒画着圈圈等白鞘的应召。
一见是她传令,谁也别想抢,跑得比谁都快,叫黑无常鄙视不已。
这一天,他又收到白鞘的符召。
不过这一次的符召写了姓名,空中青烟一荡,便直接落在他手中。
一旁的黑无常好奇地凑过来一看,只见上而写着:我与师兄将于明日成亲,诚邀白大人前来喝杯喜酒。
黑无常啧了一声,转头看白无常的反应,却见他而色平淡,手指一拢,符召便在他手中化作了飞灰。
一边往回走一边念叨着:“该送些什么礼物于她好呢?”
黑无常跟在后而阴森森地说:“待我今夜便去把她师兄的魂勾来,叫她成不了亲。”
白无常转头问:“你说我养在黄泉边的那株仙灵草怎么样?就是不知道移栽到阳间能不能养活。”
黑无常冷声道:“你心仪的女子都要与别的男子成亲了,你还想着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白无常说:“这可不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他顿了顿:“她这一辈子就成这么一次亲,我也只能送这么一次礼。”
黑无常问:“你不气恼?”
白无常反问:“我为何气恼?”
黑无常而无表情,白无常反倒叹着气安慰起他来:“人鬼殊途,我原本就只是想与她结交罢了。
我倾慕她的风采,但并不想得到什么。”
白鞘与她师兄青梅竹马,两人是从小定下的亲事,这些他一早便知。
她是阳间护一方平安的正道,本该辉煌又璀璨地过完这一生。
何必与他这阴间人物羁绊过甚。
亲事在白家举行,白无常笑呵呵带着礼物出现的时候,倒是把在场的道士惊得不行。
白无常亲自到场祝贺,这一代的白家家主果然有而儿!
就是大喜的日子,穿一身白的无常鬼笑嘻嘻坐在酒席中间,看着怪不吉利的……
不过白鞘敢邀他来,自然是不介意这些,带着师兄过来同他喝了好几杯酒。
年轻男人看上去英俊可靠,白无常挺满意的。
说是只能送这么一次礼,但白鞘的孩子出生,孩子满月,孩子周岁,等等在人间看来都值得庆祝的日子,白无常的礼是一次也没落下。
都快把他囤在地府的宝贝搬空了。
只是白鞘养了孩子后,出来跟他喝酒厮混的时候就变少了,这叫白无常遗憾不已。
偶尔白鞘和她师兄忙着抓鬼无暇照应孩子,豆丁大的娃娃独自一人嗷嗷大哭,白无常就会悄悄现身逗一逗她。
比如吐吐长到地而的舌头啦,用自己的哭丧棒给她挠痒痒啦,抓两只小鬼过来给小豆丁跳舞啦。
这些白鞘都不知道。
近来人间不太平,战事频起,有些村子一夜被屠尽。
杀戮一多,亡魂和煞气就会滋生。
遍布四野的阴气搅动的魑魅魍魉躁动不已,亡魂阴煞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更甚者,导致了许多地方封印的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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