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正事,楚云棠便把称呼的事情抛在了脑后,宋砚归将一切看在眼里,唇角无声的的勾了勾。
“上一次我便说过,上面的人见不得有人比他更得民心”
“宋公子想来查过了,只是恐怕没查到什么东西吧?”
楚云棠语气笃定,哪怕给了他消息,他也不可能查到那个人身上。
宋砚归倒也不觉奇怪,反问道:“哦,难道不是棠儿给我的消息有误?”
他的确是没有查到那个人身上,但是津州的州牧是去岁的天子门生,在他治下却突然冒出近五十人来,这事怎么都说不过去。
可他的人深入去查时,也只查到这些人是在他们到达津州三日前进入津州的。
倒是当时对付楚云棠的那些宵小,就是津州境内的土匪,只是这些土匪是由江湖上一些落迫之人组成。
“我的消息绝不会有误,宋公子没能查到,只能说明你查的方向不对”
“想来宋公子是从府衙入手的吧,可是未能查到府衙的州牧与此事有关?”
宋砚归轻笑“棠儿说得不错”
“宋公子为何不从这些人身上下功夫?毕竟真正出手的是人,查人可比你这般漫无目的的去查州牧来得容易得多”
楚云棠建议到。
宋砚归闻言,嘴角的笑容扩大了些许。
“这些人突然出现在津州,路引也是假的,要如何去查?”
“况且,你既说这背后的人是上面那位,那他总有蛛丝马迹流露出来,顺着津州牧查下去,不是更容易?”
他并不认为楚云棠说的是对的,反而相信自己的判断。
楚云棠默了默。
“如果上面那人并不是一个光明正大的人呢?”
这样的猜测有些大逆不道,但观那人的行事,当真没有一件阴私是摆在明处的,他使的都是后宅妇人才喜欢使的手段。
但偏偏对付她极为有效。
“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砚归眯了眯眼。
“令尊当年失踪,想必宋公子及宋夫人这些年人虽然在唐门,但对他当年失踪一事,仍然留有疑问吧?宋公子定然也查过不少,但现在应当还没有眉目”
楚云棠这话直戳宋砚归的心底,他神色冷淡下来,淡淡道:“是又如何?”
宋谦的失踪,绝对是宋砚归与宋夫人二人心中的禁忌,哪怕宋砚归对楚云棠有一丝不同,提及此事,他的眼神也冷了下来。
“令尊失踪,虽然是与押运粮草的人一起失踪,但是还是很蹊跷不是吗?”
“为何那一次押运粮草需要令尊跟去?而又为何跟去了之后就再也没回得来?这些宋公子想必也查过了”
“宫中突然要令尊去当监军,其中的缘由以宋公子的本事,想来即便现在还没有查到,但是人应该也混进去了吧?”
宋砚归唇角勾了勾,起身来到她面前,两人之间间隔不足三步,寻常女子若是这个距离,只怕早就已经人头落地,可是此刻,他却俯头看向她,眼神微冷道:“棠儿,你不觉得你知道得太多了吗”
五根洁白的手指在她眼前晃动,好似在思考,应该以哪个角度掐住她的脖子才更加合适。
楚云棠却半点也不惊慌,无视那只随时有可能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她继续说道:“从宫中你或许能得到一些消息,但是同时也会打草惊蛇”
“到时,只会加快你与宋夫人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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