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某虽然不是什么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者,但也知道这做人当明明白白,更何况这事关大明祖制,更得掰扯的明明白白才行。”
杨丰说道。
“你这厮,如此狂妄,圣旨如何敢不接”
“圣旨无疑者当然接,可圣旨存疑又如何可接,再说杨某就算接了这圣旨一样要向陛下问个明白,杨某还是要去敲登闻鼓的。”
“混账,你,你以为你能进去?
圣旨已明示,备倭南军出城于南苑暂驻,王保等交刑部三司会审,圣旨在此,再有胡闹者以抗旨论处,你们要的已经得到,再继续无理取闹莫怪朝廷律法,抗旨可是要杀头的,咱家可保证王保案必然秉公处置,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待。
咱家提督东厂孙暹。
若王保案有徇私枉法者,你们尽管来找咱家。
我东厂也不是摆设!
至于所欠军饷,军功赏赐,这些一并补,今日就,尔等去南苑之后,咱家就带着银子去放。
连死了的一起。”
太监对着胡怀德等人喝道。
闹到这种地步,实际上万历也很清楚,至少王保必须严惩,其他人怎样的确他也说不准,毕竟樊东谟是文官,他的处置没那么简单,更何况还牵扯李颐,孙矿,马化龙,赵祖寿这几乎蓟镇所有大员,甚至还牵扯兵部尚书石星等一堆在朝文官,这个窝案以万历的魄力……
他真还就不敢。
他要是真有这魄力,就不至于被逼得罢工了。
但王保是死定了。
把他砍了,给戚家军补军饷,然后也就可以了。
胡怀德等人看着杨丰。
很显然对他们来说,这个结果应该算达到目的了,他们要的就是让王保给死了的兄弟偿命,要朝廷给他们欠的军饷,现在孙暹已经都答应了,他可不是朝臣文官,他是万历身边主要大太监之一。
现在是厂公了。
很显然张诚已经完蛋了。
公公们说话比文官们算话,虽然这样说比较令人无语,但事实的确就是公公们的信誉远文官。
“兄弟们愿意接旨,那自可接旨去南苑等待,但这登闻鼓,杨某是非敲不可的。
杨某就不明白了,这明明就是简单的一件事。
太祖高皇帝的大诰在这里,太祖高皇帝御制,这也是明明白白的,若依旧管用,那就明明白白地告知天下万民,若它已经作废了,那也明明白白地告知天下万民。
事情就这么简单。
那到底为什么一个个从官员到皇帝全都搞得不明不白,遮遮掩掩,不说管用也不说作废呢?
它到底能不能用?
杨某今日就要搞个明明白白。
杨某不管别人如何,杨某今日就必须问个明白,后面的纤夫兄弟,你们想不想问个明白?”
杨丰对着后面用尽全力喊道。
“想!”
后面一片仿佛海啸般不断蔓延开的吼声。
“那么,孙公公,你听到了?”
杨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