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落,西岭轻轻地嗤笑了声,上位者的气质在他身上愈来愈明显。
池梦鲤说:“我有尽孝,如果你也需要,可以把账号给我。”
这番话本是平等反驳看不上自己那点三瓜两枣的上层人,然而没想到西岭只是眼神盯了她一下,而后抬手从黑色西装内衬里,拿出了手机。
二维码界面放到茶几上,他说:“扫。”
言简意赅的命令。
池梦鲤又被他压着吃了一口亏。
手机“叮”
地一声扫码成功,她点开西岭的微信聊天框,过去二百块红包。
因为红包的上限只有二百,不是她小气。
“如果没什么事,我要休息了。”
言下之意,委婉赶客。
西岭那双目下无尘的眼眸在审视她,哪怕他坐着她站着,池梦鲤依然能感觉到压迫感,她试图摒弃那些与他衣冠楚楚截然相反的旧画面。
“怎么不坐?”
他的视线没有收敛:“我在这儿,你不自在?”
显然可见!
池梦鲤忍不住咬下唇,他瞳仁一暗:“松开牙齿。”
“我不是小孩了,不用你指教。”
“你刚来家的时候也不是小孩,”
话到这,他顿了顿,语气微沉:“我当过你是小孩了吗?”
他只是在家长的要求下,认她作“妹妹”
。
这就够了,长兄如父,那天正式的见面会在餐桌前,西岭的父亲谦序对他说:“以后你要多照顾鲤鲤,她现在高二,转到你们班上。”
紧接着谦序又对池梦鲤说:“以后要听大哥的话。”
指尖不自觉去抓衣角。
这是她紧张时的特征。
西岭眸光扫了她手背一眼,道:“既然要离职了,那就收拾行李,我给你换套房子。”
他连扫一眼这间屋子的眼皮都懒得抬。
“我是住金窝银窝,也不用你管。”
她嘴硬的一句让对面的男人忽地站起身,她呼吸一窒,听见他轻描淡写地落了一声:“你叫得我一声哥,我就不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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