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脖子里拉出一根五色彩绳——是她自己编的,上面依旧挂着她的宝贝玉璧。
坐在桌边,她捧着腮想了又想。
到底也没想明白,那人明明正水深火热,怎么有空给自己送根红绳?
她只把红绳绕上了手腕。
——
楚辞一身白衣在夜色笼罩的半空中穿梭,掠过晶莹似雪国的都城,敏捷的身影也似隐没在雪中。
房里的人们只感觉偶尔有风吹着落雪从房檐下滑落。
待他悄悄回到高耸巍峨的宫城,仁明宫玄光殿里,肩头裹着白纱绑带、正缩在红绸金丝暖被中卧床养伤的吴王韩泠已望眼欲穿。
楚辞又缩在房顶耐心地猫了一会儿。
等顾十年悄悄推开殿门,向福宁殿方向奔着去找马抚青汇报时,他才轻轻学了声鸟鸣。
冷玉笙立刻摒退身边宫女,连楚歌都给赶了出去,才见白衣人影轻飘飘从后窗钻进来。
摘了斗笠,身上的雪都没有抖落干净,就被冷玉笙勒令着赶快滚过来。
撑着半坐起看完手中信笺,冷玉笙皱了皱眉。
然后唤楚辞端烛台过来烧掉。
“叫老吴派人多盯盯师府。”
他抬手捏了捏额头,眉宇间泛了些惆怅。
“才现身一日,麻烦便一件接着一件。
得亏咱们先下手,到底赢了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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