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烈挑着眉峰,不确定地答:“因为他们不回家?”
方灼声音放小,和从身后穿过花丛的凉风一样小心,问道:“多久了?”
严烈很想笑,努力绷着表情,严峻地道:“先生,这事很严重吗?还能治吗?”
方灼张开嘴,欲言又止,却没出声。
严烈看她低下头,盯着面前的水洼,素净的脸上渐渐多出些奇怪的神色,好像在生气。
僻静的山林,沉默的行人。
浩渺的烟波,辽阔的远风。
苍翠的绿意映衬着天空的灰蓝。
严烈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宁静又不会觉得寂寞。
也很喜欢听方灼说话,清脆细碎,干干净净的,跟这片山里的植物一样鲜活。
他等不到人回答,又问:“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接。”
方灼深感可恶地道,“烦。”
这就是她不怎么喜欢跟人聊天的原因,好像大家不是同一个九年制义务教育出来的人。
当然也确实不是。
严烈愣了愣,下一秒放声大笑。
空气飘荡的都是他爽朗的笑声,方灼忍了忍,对方却一直不肯收敛。
她感觉自己被大肆嘲笑了,脸上的阴郁之色逾沉,气道:“有什么好笑的?”
正好一道橘黄的车灯从桥下打了过来,方灼恼羞成怒道:“我走了,你继续留在这里吧。”
严烈赶紧跟在她身后上了车。
车里没什么人,位置还有大半是空的。
方灼选了个靠窗的位置,严烈坐到她身边,好歹是正常了一点。
他朝方灼靠近,眼睛亮,看着精神奕奕,问道:“你为什么不回我的短信?也是因为想不好怎么回吗?”
“不是。”
方灼莫名其妙地说,“有什么想不好的?”
严烈穷追不舍地问:“那是为什么?”
方灼含糊地道:“你点重要的事我就回你了。”
严烈:“为什么?”
方灼烦了,只好坦言道:“短信很贵的。”
严烈懵了下,显然没料到是这个原因。
是方灼一毛不拔,还是他们的友谊一毛不值?
他很冤地说:“可以用□□啊。”
方灼说:“不要。
那是我舅舅的手机。”
“那你找个自己的手机?”
严烈说,“我上一个换下来的手机还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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