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宅子的后院很静谧,风吹起时,唯闻树叶与枝杈的轻微响声。
“殿下要去守陵,这可行。”
刘冕对李贤的想法表示赞同“殿下当初请命让我代你入京进孝之时,就起了这个楔机,守陵一事容易办成。
改朝换代之时,风起云涌凶险万分。
殿下也只有脱身世外,方能明哲保身。
一个枯守皇陵的皇子,人家就是想拿你做文章也不太好下手。
孝字当头先皇在彼,太后也必须要照顾着你。
只要殿下不出错,谁改造次对你不利?”
“我现在变得很自私了,对吗?”
李贤苦笑“以前的李贤,肯定会悍然挺立在朝堂上,力争保护李唐基业不失。”
“不。
这是明智。”
刘冕说道“殿下的皇兄现在何处?两个皇弟先后登基处于风口浪尖,现今都是什么处境?一个流放一个幽禁,翻身之日遥遥无期。
殿下好不容易迈出一大步重获自由回到京城,不能再做傻事。
为今之际,唯有隐忍方能求生。
留得有用之身,方能谋福天下。”
“呼”
李贤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经历了这几年的变故和磨砺,我现在倒是有求存谋生的心德体会了。
我反倒有点担心你天官,我总觉得,你受我牵连也一直处于风口浪尖。
你要想办法保重。
我李贤将来不管要做什么,总不能缺了你。”
“殿下放心。”
刘冕自信的淡然微笑“我总能力保不失,活到你匡图大业的那一天。”
“我相信你。”
李贤拍到刘冕的肩头,重重摁了几下“不过,今天临走时魏元忠跟我提起一事。
关于骆宾王。”
刘冕眉头微皱:“他如何说?”
李贤有点抱歉的苦笑了一笑:“虽然你很少提及,但我知道你心中一直对骆宾王非常的尊敬,把他视为恩师。
其实我也一向很看重他,因为他是少有的才子名仕,胸怀大志嫉恶如仇,一身刚胆正气极富国仕之风。
只是可惜,他遇人不淑徐敬业何许人,虽托身名门将后,实则心术不正而且能力配不上野心,典型的志大才疏。
天官,你我相处这几年,我知道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血性男儿。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李贤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干脆了?刘冕略感疑惑:“殿下请讲。”
李贤深吸一口气,拍了拍刘冕的肩头:“骆宾王,现在正和徐敬业之弟徐敬猷率兵屯守淮阴,与退守梁都山的韦超相互呼应,在前方抵抗朝廷平叛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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