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萧决岭早早就起床了,祭神是年节最重要的事,他需要跟着百官一起,送老二的仪仗出城。
祭神仪式分为宫内宫外,初一早晨,怀王早早就进宫了,在皇帝的带领下,先去宫中的法华寺祭拜先祖,得到先祖的授意后,再出发前往宫外的寒光寺祭拜。
祭神的仪仗队不可谓不盛大,整个宫门口都挤满了人,萧决岭到的时候,怀王已经从宫里出来了,老皇帝和贵妃站在城楼上,目送怀王。
萧决岭站在乌泱泱的人群里,身边是愤愤的大皇子和刚被解了禁足见谁都三分笑脸的五皇子。
萧决岭一站立,大皇子就阴阳怪气的开口,“这下老二可出尽风头了。”
五皇子嗤笑一声,道:“不知道二哥穿上别人做的嫁衣,心里是什么滋味呢?”
萧决容早就听说了大皇子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蠢事,刚开始还在府里笑了好几天呢,现在人就在自己面前,不好好嘲讽一番,都对不起自己被禁足的一个月。
大皇子攥紧了拳头,脸上肌肉梆硬,竭力隐忍着脾气,可想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了,他瞪向萧决容,道:“五皇弟禁足良久怕是憋坏了,一出来就到处乱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大本事似的,不还是让我拿到把柄?”
萧决容冷哼一声,无所谓道:“我自是比不上大哥,总是干那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我是被父皇禁足又怎样,现在不倒一样放出来了,不像大哥,即使人在外面,也干不出什么好事,竟然还把祭神这样的事拱手让给了老二,大哥究竟是蠢钝呢还是不行啊?”
“你——”
大皇子气结。
大皇子和萧决容的关系一直都是面和心不和,经过禁足一事,现在更是水火不容,面子功夫也不做了,萧决岭站在他们身后,憋笑憋得很辛苦。
打嘴仗大皇子说不过老五,被气得怒目圆瞪却无可奈何。
老五越战越勇,抱着胳膊一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样子,挑衅道:“哎呀,二哥诞下皇长孙,在朝廷的呼声可不小呢,现在又替父皇去寒光寺祭神,日后,恐怕连老百姓都要追随他了吧?谁还会记得你啊。”
“啧啧,大哥,你可是嫡长子,中宫所出诶,不是一直自诩身份高贵,如今怎么回事?若是将来不能继承大统,岂非惹人笑话?”
“唉,只可惜我刚出来,没能及时跟二哥贺喜,等二哥回来,我要好好跟他道贺,万一日后是二哥飞黄腾达,说不定念在今日的感情上,给我一块好的封地呢。”
萧决容是知道说什么话最戳人肺窝子的,大皇子的脸色被气得红一阵紫一阵的,拳头捏的咯咯响,两人之前的气氛已经到了临界点,随便谁再开口说一句,他们绝对会打起来。
幸好这时候宫人来提醒说队伍要启程了,让他们上马车,这才没有让他们真的打起来。
临上马车之前,大皇子愤恨的剜了萧决容一眼,撂下一句:“你最好祈祷今日老二能顺利,真如你所言,否则将来我上位,第一个弄死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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