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若想在此处活下去就只有埋头垦荒,种出足够自己过活的粮食;女性则唯有依附男人一途。
又因为土地贫瘠,气候恶劣,男性连自己都养不活又如何养活妻子故而女性多被视为累赘,除了生儿育女便只能拿来发泄心中怨愤或欲望。
没有哪个朔城男人不打老婆,在长期的艰苦劳作和虐待下,朔城女人通常都十分短寿,能活过四十岁的人寥寥无几。
虞妙琪一路都在打听朔城的情况,听得越多心中越是发寒。
这日,流放队伍在一处荒废的驿站停驻,大家捡了个空位坐下,纷纷掏出包裹里的干粮啃起来。
此时已月上梢头,一张张憔悴至极的脸被月光镀了一层惨淡的白色,着十分瘆人。
虞妙琪忽然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转过头发现是一名狱卒。
对方一边嚼着牛肉干一边用布满血丝的双眼盯着自己,漆黑的瞳仁里充斥着暴虐和欲望。
所有女囚中,唯独虞妙琪是未出阁的少女,且长相清丽,虽然沾染了一路风尘,然而在一群灰头土脸的老婆子的衬托下却显得十分打眼。
那狱卒憋了许久,早已经按捺不住,三两下嚼完牛肉干,大步走过去把虞妙琪往一旁的灌木丛里拖拽。
“你要干什么救命啊,母亲救我”
虞妙琪失声尖叫。
林氏连忙扑过去却被那狱卒一脚踹翻,捂着胸口老半天爬不起来。
“急什么,上完了她自然轮到你”
对方狞笑的声音惊飞了树梢的鸟儿。
“我是虞国公的妹妹,你若是碰了我,虞国公定然将你大卸八块”
虞妙琪声嘶力竭的呐喊,林氏也连忙附和,试图让狱卒知难而退。
狱卒犹豫了,却还掐着虞妙琪后颈,转脸朝领头的侍卫去。
“她的确是虞国公的妹妹,别弄死了就成,我可是答应了虞老太君要把她们活着送到朔城。”
侍卫漫不经心的摆手。
“真,真的是啊真的只要不弄死就成”
狱卒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他不是京城人士,因得罪了上峰,半路补给的时候被临时增派过来的,对闹得很大的虞府冤案只略有耳闻未曾知晓内情。
侍卫讥讽的笑了,“她为了帮璃王争位,将捏造的罪证放入虞国公房以诬陷虞国公和太子谋反。
虞国公落入乌江生死未明的时候又伙同母亲和三叔构陷虞国公,一盆又一盆脏水泼个不停,别说是嫡亲兄妹,怕是杀父仇人也不过如此。
要不是虞国公侥幸未死还大胜西夷,也不知虞家嫡支会被她残害到何种地步。
虞老太君交代了,只要人活着,旁的一概不管,你要弄就弄,别太出格就成。”
“我的娘哎,天下间竟然有如此阴毒的女人,可算是应了那句话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狱卒咋舌,向虞妙琪的眼神更添了几分凶光,将她脖颈一掐便弄到树后,紧接着传来撕扯衣服的裂帛声和女人的惨嚎。
林氏想要过去却被侍卫摁住,告诫道,“他憋了两月,现如今就是一匹饿狼,吃完那个不管饱还要拿你垫肚。
你想好了再过去。”
林氏顿时僵住了,跪坐片刻,终是慢慢退回人群中,将脸埋入包裹里啜泣。
因憋得狠了,第一次很快就完事,狱卒略歇息片刻又接着上,直把虞妙琪颠来倒去的折腾了小半个时辰,出来时一边提裤子一边吹口哨,浑身都舒泰了。
虞妙琪却恰恰相反,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撕得支零破碎,脸上犹带着交错的泪痕,走向林氏的时候双腿微微颤抖,几乎站立不住。
她躲开女囚们或同情或麻木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取出一件外袍裹住自己,默默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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