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众人都快将“纪君雅”
这个名字忘却了,可纪从云现在突然的提及,反而让宾客们不由猜测两人之间的关系。
看着路致远的脸色骤然变得难看,纪从云反而心情很好地补刀说:“上次见面时,路总只是叫我从云,我没想到路总是原来还以为我姓‘路’吗?”
“够了!”
路致远震怒道,“路从云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听着以前的名字再一次从路致远口中说出,纪从云也无法再维持脸上的笑意,他沉着脸皱眉说:“路先生,我想我刚才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
“我是你的父亲!”
此刻路致远也顾不上维持自己的形象了。
他宴请的宾客还在下面,就这样看着纪从云闹出的这些笑话!
听着路致远的话,纪从云也知道路致远只想尽早结束这一场闹剧,但是不知其他人在想什么,至少纪从云在这件事闹得再大些前,并不愿意让路致远以这样的说辞将一切草草结束。
他忽然笑了:“也只是生理学上的父亲而已。
路先生,您与我的母亲早在十几二十年前就已经离婚了。
她净身出户只要我的抚养权,当时的离婚协议是她亲自草拟的,其中应该也包括了,你对我没有抚养义务,而我成年之后对你也没有赡养义务。”
“考虑到您贵人多忘事,等晚些宴会结束之后,你可以重新去看看那份离婚协议,或者去你个人邮箱查收一下,之前我刚刚让我妈妈重新给您发了一份原件。”
纪从云看似说得贴心,可实际上丝毫不顾路致远在众人前的形象。
见路致远暂时是说不出什么了,纪从云吐出一口浊气,继而转身对着还未从吃瓜看戏中缓过神儿的众人说:“非常抱歉让大家看了这么场闹剧,只是我既然不是路从云,跟路致远先生也没有关系,那他先前所说的订婚宴自然也不能作数。
大家都是明理人,我相信诸位也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能看到这么一场大戏,和路致远不对付的人哪儿还能忍得住不落井下石?他们带头同意了纪从云的话,即使和纪从云只是第一天认识,可言语中还颇有几分同仇敌忾的意思:“我就说嘛,纪先生一表人才,如果真的是路总的儿子,路总又怎么可能一直到现在才将纪先生介绍给大家。
现在看,倒是我之前的猜测对了六七分!”
左右接下来的事情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了,纪从云笑着走下台阶,在众人的注视下气定神闲地离开了别墅,只留下原本就被纪从云气得不行的路致远留在原地收拾残局。
走出别墅的瞬间,纪从云不由深吸一口气。
别墅内的人太多,在这种场合下使用香水已经成了一种礼节,可这么多人身上的气味混杂在一起属实有些不好受。
纪从云心情颇好地给吕子濯打了个电话,让他多关注一下这两天的新闻和热搜,尽量不要让自己的名字跟环辽与路致远一起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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