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西夏人借了大约有一百人,足够对付了。
阿奴也就松开手,又见阿波也受了伤,他年纪毕竟大了,阿奴这回说什么也不肯让步,硬拽着他走了。
在山坳的一个松林里,阿奴继续审问那名土匪。
那人既然开了口,索性就如竹筒倒豆子般倒的一干二净。
原来他们是回鹘人。
有个回鹘人突突在秦州王启海手下当兵,元宵节晚上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他心中疑惑,想起几年前黑道上寻找一个疤面少年的传言,就一路跟踪云丹等人。
在那个什么起雾山白马大王那里,突突听见庙祝说‘真奇怪,那只黑狗怎么长的像老虎。
’于是就上前询问,那庙祝还说,他敬酒的时候不小心把酒泼在吐蕃客人带来的狗身上,他惯性地伸手去擦,居然蹭了一手黑,他没有察觉,之后他用手擦脸,抹的脸上黑花花的,等吐蕃人走了才发现。
突突认定有古怪,赶到李家堡镇的通远军那里,那里有一队他的族人。
自古兵匪一家,听见有万两黄金,人人振奋,他上下联系了一番,仗着熟悉地形,带着族人提前赶来这个峡谷设伏。
他自己又去联系附近的一窝回鹘土匪。
不想云丹等人速度极快,他还没有回来,人已经到了,并且拉隆等人带着尼尔斯上来的时候悄无声息,等哨兵发现的时候,尼尔斯直接窜上来将那哨兵的喉咙咬穿了。
阿奴听后拍拍尼尔斯表示安慰,狗狗的鼻子很脆弱,尼尔斯一直痛得哼哼唧唧。
阿奴只好陪着它。
丹派见她问完俘虏,过来请她和阿波过去见自己的师叔格西藏波瓦。
他是都松钦巴掌教的弟子,西夏新上任的国师。
丹派等人这次就是护送他来西夏的,不想碰到阿奴等人。
阿奴摸摸鼻子,也不知道自己误伤了谁,待会得去道歉。
上师是个和蔼的宝相庄严的中年人,跟瘦干干的向巴比更像喇嘛。
当然阿奴的喇嘛标准是自个的阿爸罗桑。
他旁边坐着一个胳膊上包扎着绷带一脸戾气的男孩,大约十岁左右。
见她走过来,厉声用汉话喝道:“把她抓起来,那种药给她也尝尝。”
他旁边坐着的清隽少年反驳道:“不是说了是误会吗?你气量也太小了。”
男童怒道:“按辈分你是我侄儿,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坐在上师另外一边的一个男孩慢吞吞的说:“按身份我是储君。”
这一下两个都不说话了,受伤的那个男孩很不痛快的‘哼’了一声。
见他们窝里斗,阿奴乐得看戏。
对照国师的身份,这三位看着衣衫华丽精美,应该是西夏皇族。
阿奴行礼后坐下,那个男孩又大呼小叫起来:“贱民,谁让你坐的?”
她想:怎样都是自己误伤了人家,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当下温声道歉:“对不住,那时候我还以为你想来偷袭我们。”
那男孩不依不饶:“哪能就这样算了。”
最后还是那个温吞男孩说了一句:“看在国师面子上,你消停些吧。”
受伤男孩再不敢吭声,只是恶毒的瞪着阿奴。
阿奴不会想到,眼前吵成一团的这两位堂兄弟和另外一位比他们年纪都大的侄儿就是未来西夏的三位皇帝。
他们在位的三十几年,皇权频繁更替,宫廷里充斥着阴谋和血腥,西夏逐渐由盛转衰,直至亡国。
现在还是孩童时期,这三位犬牙差互的糟糕关系就初见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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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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