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我没事。”
田妈捂着被鞋柜一角磕秃了皮的额角,在凌墨的搀扶下,尤为吃力地站起了身。
然而,她还没站稳,气急败坏的凌云龙又一次将她推到了一旁,怒声道:
“今天谁也别拦我。
求情者,同罚!”
话音一落,他就挥动着手中的鞭子,呼啦作响地朝凌墨兜头抽来。
“慢着。”
凌墨眼疾手快,稳稳当当地攥住了牛皮鞭的另一端,一字一顿地道:
“你先说清楚,我又犯了你哪门子的忌讳?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就告你家暴。”
苏毓看热闹不嫌事大,端着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语重心长地对凌墨说教,“家暴这事儿还真赖不到你爸头上。
你爸教育你,全是为了你好。”
“毓儿,跟这小兔崽子说这么多有何用处?她都将小甜打成这副模样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凌云龙指着凌甜肿得跟猪头一样的脸,鼻息哼哧作响。
一直以来,他都十分重视对凌甜的培养,就指着她能为凌家争口气,早日嫁入家大业大的梁家。
得知凌甜因为凌墨的缘故差点儿毁了容,凌云龙心里阵阵后怕,也不愿深究是非曲直,逮着凌墨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阵骂。
凌墨撇了撇唇,弄清楚凌云龙突然抽风的来龙去脉之后,冰冷的眸光倏然落在杵在一旁装柔弱的凌甜身上,“凌甜,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你脸上的伤,究竟是吴欣怡打的,还是我打的?”
“我”
凌甜眼神飘忽,心虚地垂下了头。
苏毓见状,特特上前将凌甜揽入了怀中,语气不善地道:
“墨墨,你说的是哪门子的胡话?欣怡那孩子出身于书香门第,和小甜关系十分要好,她怎么可能对小甜动手?”
“怎么,凌甜没有跟你详说她涉嫌打架斗殴被段长罚写三千字检讨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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