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瑧打着一把破旧又灰扑扑的折叠格子伞,从钟翊身后追过来,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
林瑧头脸干燥,但裤脚与浅口的休闲鞋都湿透了,白色的衣摆沾染着星星点点灰黑色的水珠,一副在雨中找了很久的模样。
“钟翊,你对伞过敏吗,为什么永远不记得拿伞?”
钟翊头顶的雨忽然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灰扑扑的格子伞面,伴随而来的,是一声愤怒急躁、清脆又熟悉的斥责。
林瑧拉着钟翊转过身面对自己,两个身材高挑的男人站在不大的伞底显得拥挤,所以他不得不靠钟翊很近,近到能清晰看见钟翊打湿后塌下的睫毛。
钟翊黑色的眼珠被冬雨彻底淋湿了,显出透明又易碎的质感来,宛若两块没有藏好的琉璃。
林瑧刚刚骂了他。
林瑧好像总是骂他,在所有相处的时间里,林瑧说过不少过分的话,甚至也动手打他,但无论林瑧怎么做,钟翊总是这样看着他,露出一模一样的眼神,像条忠心的小狗。
钟翊不说话,只是看着林瑧。
林瑧这次从他眼睛里面看到了暗涌的悲伤,和一点点不可置信的意外。
下一秒,温暖的衣襟和冰冷的胸膛相撞,林瑧举着伞,微微踮脚,往前一步单手拥抱了面前被淋湿的小狗。
发梢的水珠滴落在脖颈里,湿润的衣领透过针织衫,浸到林瑧的皮肤上,直到他被冰得忍不住在钟翊怀里打了个抖,钟翊方才如梦初醒。
“怎么回来了,是车子有问题?”
钟翊放开环在林瑧腰间的手臂,把人轻轻推开,接过伞柄自己打着,伞面完全朝林瑧倾斜。
他说话带着不明显的鼻音,嗓子干涩,声带有些紧绷。
林瑧抬手用手指替他擦了擦脸上的水珠,脸上表情平静,但是眼神有些温柔,摇头说:“没有,我让司机开回来的,怕你哭鼻子。”
钟翊也抬手,握住林瑧停留在自己颊边湿润的手指,勉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太好看的苦笑:“我没哭。”
林瑧没挣开手,任他捏在手里,笑他:“对,没哭,就是喜欢淋雨。”
“没有。”
钟翊把林瑧的手放下,想撑着伞往前走,又不想松开握住的手,动作局促:“殡仪馆来的车迷路了,我打算开车去找他们。”
林瑧替他做决定,把手抽出来往前走,说:“你回酒店先去洗澡换件衣服,让王哥去给他们带路。”
王哥就是今天送林瑧去宜川的司机,此刻车还停在医疗站门口,林瑧和钟翊过去坐上车,让王哥先开到了旅馆,顺便把殡仪车司机的电话给了王哥,麻烦他跑一趟。
钟翊刚进房间就被林瑧推进了浴室,他早上就在集市里给自己准备了几套换洗衣服,放在房间衣柜里,林瑧帮他找了一套出来放在浴室门口,敲敲门:“衣服在门口,我出去一下。”
林瑧和旅馆前台的沟通遇到了困难,小女孩儿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八岁,瘦瘦小小一个,能听懂林瑧说话,但普通话说得很不好。
问她有没有这里有服装店吗,回答林瑧听不懂;问她哪里能买到感冒药,指的路林瑧也听不明白。
最后林瑧问:“你会写字吗?”
女孩儿点点头。
于是林瑧让她找来了纸笔,林瑧说,让她写。
“最近的服装店在哪里,可以买到冬装的。”
——在对面街,有个市场,但是快关门了,你要快点去。
林瑧点头,继续问:“我还想买感冒药,哪里有?”
——出门左转,走五分钟,有个药房。
女孩儿不会说普通话,但是字写得不错,林瑧有点好奇,多问了一句:“你还在读书,今天怎么不去学校?”
——没有读了,只念到初中,高中要去市里读,还要学费,家里没钱供,我想自己打工赚点钱再去读。
“高中很贵么,你攒多久了?”
预收重返23重生九零求收藏对于如意村里的白桃桃,大家除了羡慕嫉妒恨以外也没啥好说的了明明是个傻子,却偏偏好看的像个仙女村里的后生都爱她被全家人给宠得差点儿连路都不会走了。海...
网文填坑节来袭独家番外连载爆更大佬包场免费看。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穿越为嬴政亲弟的嬴成蟜,本想在皇兄羽翼下体验下纨绔生活。从没想与嬴政争皇位,他是个惫懒性子,当皇帝哪有当皇弟来的快活?他只想当个坐看庭前花开花落,淡望天上云卷云舒的咸鱼。可当大侄子嬴扶苏被贬上郡,有性命之忧时,他坐不住了,十年来首次上朝。这一起来,就再也没坐下去。本书又名我真不想权倾天下不正经人在大秦大秦的勾栏叫楼台...
没有对错。正义,胜者才有资格书写不会写大纲,想到啥写啥。就这样,憋出20个字简介我也不容易,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