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宴笙自小身体不好,又娇气小毛病多,但他其实很少哭的,今晚却是第二次哭了。
一想到追兵可能还会出现,萧弄现在又昏迷了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他已经筋疲力尽了,脑门发烫昏昏沉沉的,拖不动萧弄,夜里这么冷,没有火折子也烧不了柴火,他们可能熬不过今晚……
眼泪就掉得更厉害了。
钟宴笙不敢呜咽出声,边偷偷哭边给萧弄抹药,累了就停会儿L再继续,眼泪顺着下颌,滴滴答答落在萧弄的身上,隔了会儿L,他的手指忽然被勾住了。
钟宴笙一愣,泪眼模糊地望向萧弄,带着丝浓重的鼻音:“哥哥?”
萧弄又碰了碰他的手指。
这给了钟宴笙莫大的力量和勇气,他赶紧擦了把眼泪,把身上的软绸衣裳撕下来一大片,勉强凑合着给萧弄包扎上。
给萧弄重新合上衣裳时,钟宴笙才意识到割断萧弄腰带的行为有点笨,他该直接割衣服的。
割都割了……也没办法,只能面前掩着了。
钟宴笙缩着脑袋,希望萧弄醒来后不要对他说奇怪的话,又取出楼清棠特制的风寒药丸,往萧弄嘴里塞。
本来以为给萧弄塞药得费一番力气,没想到萧弄十分顺从,几乎毫无阻碍地就成功将药喂了进去。
钟宴笙做完这一切,身上都有些发热起来,像只凑在萧弄怀里取暖的小动物,缩到他怀里,看了看他月色下过于苍白的唇,忍不住抬起头,头一次主动在他唇角亲了一下:“哥哥,你一定要撑住……我、我画的小人图还没给你看。”
想起山洞里萧弄对他做的事,他的眼睫颤动了一下,忍着羞怯小声问:“你是不是真的很想跟我睡觉呀……”
钟宴笙对画舫那晚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现在回忆一下,只记得疼和累了,回去之后,他难受了好几天。
钟宴笙咬咬唇:“也、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学一下怎么不弄疼我,我怕疼。”
钟宴笙越想脑门越热,都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大的胆子说这些,或者说他的胆子也不大,当着清醒的萧弄肯定是不敢说这些的。
偏偏这话貌似有用,萧弄似乎是听到了,松松落在他腰上的手紧了
()紧。
钟宴笙见有用,压下羞耻之意,再接再厉:“我可以在我的小人图上画两张睡觉的图……”
云成少年心性,喜欢玩乐,对情事好奇,在姑苏时不知道打哪儿L弄来一册避火图,带着钟宴笙一起偷偷看。
结果被周先生发现,俩人一起挨了戒尺的打,还被罚抄了好几遍礼记。
钟宴笙只扫过一眼,就羞耻得不敢多看,只记得上面的姿势千奇百怪的,画得也不好看。
如果是他来画的话,他肯定能画得很好看的。
画他跟萧弄的话……
钟宴笙不敢想了,脑袋埋在萧弄怀里,怀疑自己快烧起来了。
他也确实烧起来了,脸色烧得红通通的,用药压下去的高热反弹回来,烧得比下午还严重,明明身上湿漉漉的,喉间却干渴得发疼,脑子里也一抽一抽的疼得厉害,蹭在萧弄冰冷的怀里才舒适一点。
钟宴笙趴在萧弄怀里,昏昏沉沉中,听到有脚步声在靠近。
他攥紧了匕首,回过头时,听到几声:“咦?不是官兵……两个落水的人,哪来的?”
“先把他们带回去!”
钟宴笙敏感地嗅出这些围上来的人没有杀气,手指无力地张合几下,昏过去前,牢牢地抓紧了萧弄的手。
萧弄也牢牢抓着他的。
这场风寒变得比一开始要严重得多,钟宴笙整个人都像要被烧枯萎了,昏睡的时候,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一开始梦到小时候体弱不能下床,只能躺在床上看窗外的日子。
后面又梦到在姑苏的时候,他养好了病,终于可以像许多正常人一样跑跑跳跳了,却还是不能经常出门,只能等着云成回来,给他带外面的消息和有趣的闲书。
再后来他来了京城,遇到了萧弄……
好多人都暗暗嘲笑他是冒牌货,万洲临死前也带着恶意那么说他,觉得可以伤害到他。
但其实钟宴笙没那么在乎。
不是淮安侯夫妇的孩子,确实让他很失落难过,可是不是十一皇子,只让他觉得轻松。
通天大陆。这里,以修真者为尊。武者,一拳可碎石。而武魂觉醒者,能破碎虚空遨游星际。灵者,心念一动,可让人生死一瞬。而灵者大成,能弹指毁灭一个世界。无论灵者或是武者,均可翻云覆雨。人们对修真的钻研,达到了巅峰狂热,世间所有修者都向往那无上境界所痴迷。修者,境界分为人法地天宗尊圣王皇仙神帝,等级森严。在这里,民风彪悍,不服就战,有实力就有话语权。辰昊天,是一名宇航精英。一次太空执行任务,神秘穿越到了这里,九州内连连怪事。古井变得血红腥臭,草木花开反季。晴天雷声轰鸣,时不时地动山摇,毁却房屋桥梁无数。雄鸡下蛋,六月降霜,旱季绵雨,冬来狂风,春至碗口粗的冰雹。普通农者,民不聊生。修者稍好,但也受资源匮乏伤神。...
传闻,萧家大宅在民国时发生了惊天灭门血案,从此萧镇被诅咒所笼罩,阴风阵阵,怪事频出。考古学家萧楠,意外被卷入了民国的历史洪流,醒来时已经成了萧家的落魄十三少,血案灭门之日步步逼近,大宅内人人心怀...
千年之前莫残雪,千年之后齐唤心!身具文武双魄,行走世间维护苍生,风水阴阳,奇门五行,降妖王,收厉鬼,斗僵尸,战魔王,最终成为一代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