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浓不解的问道,“娘娘,您这到底是洒脱了,还是受了什么委屈呀?”
春浓是打小就跟着沈窈的人,也知道贵妃一颗心年少骄纵,容不得旁人分走陆陵川半分宠爱。
就算为此没少在太后手里吃瓜落,也梗着脖子,不屈不饶。
“娘娘,如今你怎么连给陛下送女人,接皇后这样卑微的事都做得出来了?”
“你真这么看我?你快说说,除了卑微,这是不是也是一份贤明?”
沈窈一拍大腿,高兴的跳起来。
“这下子前朝可没有人弹劾爹爹教女无方了。”
见四下无人,沈窈神神叨叨的,“你去给本宫把那砸干果的铁杵取来。”
这白玉珊瑚树明晃晃杵在沈窈眼前,她可眼热很久了。
虽然不能整颗搬出去换钱,但她早打主意要敲几支下来,或者磨成些珠子,那悄悄送出宫,还是能换很多钱的。
禁足生活告诉沈窈,钱财比男人可靠。
今生她可聪明清醒得很,才不要狗男人,就做一朵人间的清醒富贵花。
沈窈围着白玉珊瑚,敲敲打打,忙活了好一阵子。
“这?”
春浓抚着额头,只得挪到宫门口替沈窈守着。
敲完珊瑚枝,又翻看了内廷令送来的一些文书,没啥问题的,沈窈盖上自己的贵妃印鉴。
待皇后回来,这六宫大权一移交,她就在后宫蜷着尾巴老实待着,过一份悠闲舒心的日子。
未来岁月如此静好,沈窈觉得此时不去睡上几个时辰可真真儿对不起自己。
她上了榻,就合上了眼皮。
春浓赶紧给贵妃盖上锦被,退了出去。
陆陵川一进殿,就看见了茜纱窗下,锦绣堆中的这一幅美人春睡图。
贵妃榻上的沈窈合着眼睛,呼吸清浅匀停,长睫毛如停留在她脸上的蝶翼,投射出浓浓的阴影,玲珑娇俏的身子在锦被中缩成小小一团。
通身雪白的狸猫儿瑞雪也卧在脚榻的厚毯子上打盹。
他挥挥手,殿中伺候的人莫不都噤声后退,立得远远儿伺候。
陆陵川俯身亲了亲沈窈眉心,然后和衣躺到她身边。
这几日,前朝的事情让他疲惫,却怎么也睡不踏实。
此时挨着沈窈,鼻端嗅着她若有若无的女儿香,陆陵川浑身舒展,倒是很快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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