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咱们回去整整账目吧。”
白悠悠拉着陆氏往回走,“这各院的开销份例得好好盘算才是。”
“二房每月分下来的银子拢共就那么点,爹的私产也不多,以后哥哥妹妹要婚嫁,可得精打细算才是。”
陆氏听着,霎时眼睛一亮。
乔氏生的那个老大白穆林开年要说亲了。
这些年,乔姨娘那个贱人仗着白燕朗与老夫人的势,每个季度的衣衫首饰,吃穿用度,花销比她这个正院的还多。
冬日的银丝炭,她房里十二个时辰不灭,甚至还有闲钱附庸风雅,养些个名贵花草。
乔氏娘家也不过是个五品小官,当时她自甘为妾,乔家人生气,只随意给了点陪嫁便将她打发了。
要是她自己的嫁妆就算了,关键这些可都是二房中公出的银子。
以往这事她不是没与白燕朗提,但耐不住人家会撒娇邀宠,流两滴猫尿,白燕朗便不当回事,继续任她予以予求。
后来,她干脆懒得管,便让二房的一个管事嬷嬷去管。
反正不用她的嫁妆,她院子里的供给不差就行。
当陆氏命那个管账的张麽麽将账本呈上来后,看着账面上不过百余两银子的账本,她使劲压着嘴角才没有笑出声来。
“账上就这么点银子了?”
“回禀夫人,二房每月进账开支,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
张嬷嬷神色恭敬,不卑不亢道:“大夫人那边也有记录,您若是觉得有什么问题,可寻大夫人的管事来核对。”
水至清则无鱼,守着这么一个钱袋子,张麽麽自然不会做到视金钱为粪土。
多少会捞点油星子,但也不会在账目之上做手脚,毕竟那些东西都是有数目的。
再者,这又不是侯府的账,不过就是二房的小账目,能出多大岔子。
陆氏合上了账本,同张嬷嬷道:“账本近日就先放我这,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