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瑜调侃一句。
“那有什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况且我只单单看一眼,又不做下流之事,没什么不敢的。”
“那你也得问人家乐不乐意。”
“说的也是,好像这样确实不礼貌。”
路箫自我反省,然后语出惊人,“我决定了,我到碧水宗的时候用布条蒙着双眼,遇到一个人就问‘我可以看你吗’,这样够不够礼貌?”
楚秋池敷衍道:“礼貌礼貌,非常礼貌。”
长老教出来的好大儿怎么这般头脑清醒,新脑子果然是好用啊,想出这么个令人语无伦次的点子,可真是太礼貌了。
说出人家不喜欢的话还能装瞎子。
楚秋池摇摇头。
不过这孩子估计没那个心思。
三人继续走,一路上遇到一些练气筑基的灵兽路箫都会上前与它们较量一番,打了又给一颗治疗的丹药。
“你丹药挺多啊。”
楚秋池忍不住酸了。
他这么大的时候莫说丹药,便是药材也舍不得买,得大清早爬山,经常十天半个月在山里一待,还不一定能找到自己想要的药材。
“我有个朋友是炼丹师,我说要外出历练的时候他可担心了,给了我一个储物戒的丹药。”
“你之前说的那个何喻?”
路箫将丹药喂给那灵兽吃了以后摸摸它的头,这是一只筑基期的猫,在他手里蹭了蹭。
“对啊,就是他,他都化神了,级有钱,富得流油,锦阳宗附近他可是有两三座山头的。”
说到这就不得不再提一下我们掌门大人。
楚秋池回忆他的前半生,不是在往山上跑就是在往山上跑的途中,忙忙碌碌几百年,身上值钱的东西竟然只有于逐炼制的那些法器和裴瑾瑜给他的储物戒?
他可真穷啊。
楚秋池感叹到。
走着走着,风吹过脸颊,一头元婴期的灵兽从他们头顶飞过。
“哎哎哎!”
“你可飞慢点吧!
真是不省心!”
一道散漫的声音响起,几人不自觉看向那头灵兽。
“哟呵,有人?”
一个和路箫差不多大小的少年从灵兽背上跳下,三人也看清了他的样子。
少年一头乌黑的长高高束起,随风而动,眸子明亮,似春水碧波悠悠荡漾。
一身黑色劲装将他的身形勒出,腰上别了玉葫芦,里面紫色的液体随着葫身晃动。
“锦阳宗的?”
少年扬起眉,看向路箫腰间的令牌。
路箫连忙捂住令牌,“谁准你乱看的?真不礼貌!”
他出门没什么经验,不知道要将令牌扯下,不然也不会犯这么蠢的事。
“听闻锦阳宗的人穷,果真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