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宋长生明白了,怪不得好好的姑娘要给人做妾,她也是无路可走了。
吴夫子继续解释,“玉梅的母亲是我堂侄女,当年她家破败,家里把她卖到曾家做妾,我深觉对她不住,现在她的女儿又凄惨至此,我不得不为她找个出路。”
“长生啊,你是个好人,我原想着把玉梅托付给你,也算是个好去处,你要是不允,那我再去寻寻旁人。”
宋长生沉吟了片刻,“吴夫子,你急着把那姑娘嫁出去,可有什么隐情?”
吴夫子也不瞒宋长生,“玉梅遭逢大难,性子变了许多,许是见多了人情冷暖,现在一心想着赚钱养活自己,住在我家也十分拘束,生怕拖累了我们,我总不能看她忙于生计,所以才想给她说个亲事。”
“那姑娘性子倒是刚强,这样的性子,又怎能愿意给人做妾呢?”
宋长生觉得不妥,吴夫子心是好的,就是搞错了方向。
吴夫子也发愁,“除了做妾,还有谁敢要她呢?”
“怎么没有?这样有志气的姑娘,多的是人想娶,只是还要看姑娘愿不愿意。”
“你这是有人选了,是谁?说给我听听。”
宋长生想起了慧明,“我有个外甥,家住河间府,翻过年就十九了,模样周正,也读过几本书,知道礼仪廉耻,就有一点不好,他家是商户,虽然吃喝不愁,但是到底受人轻贱,不知道曾姑娘看不看的上他。”
“令甥因何未成亲啊?以前可曾定过亲?”
“不曾,这小子眼光高,一般的姑娘看不上,只一心盼着好姑娘呢,他的人品我可担保,王家也是正经人家,如果曾姑娘愿意,我即刻写信让他们来,夫子也能亲自考验一番,要是双方都中意,那就定下,要是不中意,也只是晚辈来拜见长辈,绝不会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
吴夫子心里不太看好,只是还要在斟酌一下,“河间府相隔千里,玉梅从小长在这里,只怕不愿嫁的太远。”
宋长生也不催促,“到底是曾姑娘的终身大事,夫子总要问问她的意思,不然咱们想的再多再远,曾姑娘要是不愿意,咱们也是白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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