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屏幕上面,放着一场喜剧。
江诺靠在男人的肩膀上,“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
唐时聿的手紧紧的抱住她,给她安全感,“不想做的事情,那就不要去做。”
这些事情,江诺一直压在心底。
她谁都没用告诉。
她沉默了这四年的时光。
她渴望找一个人倾诉。
“在我心中,我一直都以为蒋玉舒是我的生母,她对我很好,在已有的贫困环境中,她丝毫没有苛待我,她的腿截肢,是为了推开我跟我弟弟,我一直都觉得,很对不起她,可是有一天我却知道,她其实不是我的生母,从我出生,她就把她的女儿,跟我掉包了,就是想让她的女儿有一个好的家庭好的生活。”
江诺的嗓音很轻,客厅里面,喜剧电影的台词声音很大,她的声音格外的低,但是唐时聿还能听的真切。
“我想过很多次,我的生母是什么样子的人,直到有一天,我见过了,她很疼爱自己的女儿,我觉得,那一瞬间,我就是一个外人,即使是跟她相认了,但是我们空白了二十多年的感情,无法得到填补。”
“所以,你想离开这里。”
唐时聿看着她的脸,低头亲了一下,“你当年离开,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情。”
江诺轻轻的点头。
唐时聿的手指轻轻的捏住了她的下巴,“抱歉,我应该早知道这些。”
那一段时间,唐氏在国外出了一点事情,他去处理,当时没有及时赶回国内,应该就是哪一段时间,江诺身边生了这些事情。
“都过去了。”
他的下巴落在她的顶,嗓音轻哑。
“你想知道,我生母是谁吗?”
江诺的嗓音有些嘲讽,她眼底带着温温淡淡的光芒,仰起头看着唐时聿,“我一度觉得,命运一直在跟我开玩笑。”
她的嗓音轻的像是一抹缥缈的雾,“宋夫人。”
唐时聿确实很意外,江诺的生母是傅应榕,他的目光落在女人莹白的脸上,还有她漆黑的丝中,几缕白霜,他才知道,江诺一直承受着多少事情,她并不是一直躲避,而是,默默承受这本原本不应该她承受的事情。
江诺把这些事情说出来,心情畅快了一些,其实这些事情,她原本想永远沉默,可是蒋玉舒今晚上的电话,打破了这一个场面,她不用猜也能想到,蒋玉舒一个普普通通只知道柴米油盐的妇人,肯定是因为宋弯弯的事情来找她。
她一定是看了新闻头条上推送的各种关于宋弯弯伤人的各种消息。
她不明白,为什么蒋玉舒还要来找她,难道蒋玉舒还觉得,她会去帮助宋弯弯吗?
第二天清晨,江诺醒过来的时候,现两人依旧在沙上,沙并不狭窄,但是躺下两个人也是刚好没有余地,两人身体贴的很近,她听着耳边男人胸膛深处传来的跳动声,揽住了他的腰。
这一刻,晨光身份。
江诺觉得很满足。
她喜欢的人,在她身侧——
即使一路有多少魑魅魍魉,她都愿意,脚踏荆棘,迎难而上。
—
周三上午1o点。
唐时聿走出会议室,陈特助走过来,“唐总,这是您命我查的关于太太的事情。”
陈特助没敢接着说。
毕竟,他可是知道了这个豪门机密的事情
唐时聿来到了办公室里面,坐在沙上,打开了手中的牛皮纸袋,上面是关于26年前,仁爱妇幼医院,12月31号当天,所有出生的女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