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颂安:“也不算,只不过跟人打交道,比上战场轻松。”
他虽嘴上这样说,心里?却不是这样想,说句实话,比起和这些人打交道,他倒更希望去战场……
但他不能说。
元瑶沉默片刻,道:“我知?道你办大?事?去了?,我总放心了?些。”
江颂安此时坐在她面前,拉起了?元瑶的手:“嗯,放心。”
屋外的雨还在下,凉风吹了?进来?,元瑶咳嗽了?一声,江颂安立马紧张:“咋咳嗽了??是不是昨晚着?凉了??!”
他自责不已?,立马去关窗,也朝外看了?一眼,这雨实在是有些玄乎,下了?这么久,江颂安也有些担忧。
元瑶也穿好了?衣,问:“今个儿总无事?了??羽娘应熬好了?醒酒汤,喝些吧,然后?吃饭,我看这雨有点大?,不行平安酒肆那?边就不去了?。”
江颂安正准备开口说话,院外羽娘声音传了?进来?:“官爷,二少来?了?。”
江颂安一愣,那?股不安和担忧瞬间放大?,孙茂水步履果?然很急:“江兄,你在么?出事?了?。”
江颂安立刻走到门口:“出什?么事?了??”
孙茂水浑身湿透,道:“流水县河道坍塌,加上洪水,淹了?数百亩百姓的田,还有人也被卷跑了?。”
江颂安一愣,脸色登时难看。
元瑶也走了?出来?,她显然听见:“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
江颂安立刻回头道:“瑶瑶,我要先去一趟了?。”
元瑶满脸担忧:“行,你去吧,但是万事?小心。”
江颂安嗯了?一声,便和孙茂水立马离开了?。
羽娘正端着?醒酒汤和早饭过来?,见状惊讶:“官爷又要走了?吗?”
江颂安匆匆点头,元瑶叹气:“送进来?吧,他有正事?要去办。”
羽娘进了?屋,担忧道:“这么大?的雨,官爷真是辛苦了?。”
元瑶不说话,但是脸上的担忧也的确不假,羽娘瞧见之后?还以为元瑶是不高兴,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娘子昨晚和官爷拌嘴了??”
元瑶一愣。
想到昨晚,她笑了?笑:“没?有,事?情说开了?就行。”
羽娘松了?口气:“那?就好,官爷还是很有分寸的。”
元瑶嗯了?一声,她看向屋外,嘀咕了?一句:“这雨邪门的很,春猎肯定也进行不下去了?,小年估计也快回来?了?,这阵子开不了?业就歇了?吧,不打紧。”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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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颂安和孙茂水立刻去了?巡抚衙门,昨日才见过面的那?些大?臣们也纷纷赶了?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
胡巡抚显然气愤不已?。
“流水县的河道是前年才专门修缮过的!
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厅堂内的诸位大?臣都不敢吭声,江颂安听了?几句才知?道,庆州九县,在前年的时候流水县便遭受过一次洪灾,当时朝廷拨款,将流水县的堤坝全部修建了?一遍,所以按理来?说,这流水线的河堤应该是最结实的,但没?成想,这次大?雨竟然又垮了?。
得?知?此事?的江颂安心头已?经冒了?火,看向马学应。
马学应是河道督查,流水县修缮堤坝一事?正是他全权负责,此时明明应该心慌的人却是面不改色,道:“大?人,流水县地理位置特殊,正好在淮河改道最凶猛湍急之处,这雨大?的很,淮河暴涨,属下认为此次并非是河堤的问题。”
他刚说完,同样接到消息赶过来?的杜临便皱眉道:“淮河改道确实凶猛,但流水县也不是才搬到此处,难道先前修缮河堤的时候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么?前年的洪水教训还不够?”
马学应脸色一下就垮了?。
“你这是何意?”
杜临:“我记得?前年流水县百姓也受了?很大?的损失,再次修缮难道不应该考虑最坏的情况极力加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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