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贼!
畜生!”
她歇斯底里的再次挥掌打去,恼羞成怒的他紧拧眉头迅然握住她的腕子,她拼命挣扎,另一手狼狈的掖紧锦衾掩饰自己深藏的春光,但擒住她手腕的手如钢钳一样有力。
怒视,他仿佛要吞噬了她,将她的骨头节节咬碎,她听到他的牙关发出咯咯的轻响,额头青筋暴露,紧抿了唇愤恨的目光中透了莫名的委屈,紧捏的拳头要挥起,又无奈放下,嘴里不肯服输威胁她说:“不要‘小贼’‘小贼’的叫,如今你拎清境况,你是贼,我是官!
无耻的是谁?”
她惊愕之余,不由自觉可笑,昭怀说得不错,如今,她是贼,官仓的贼,被他这只官府的猫擒个正着。
所以他戏弄、奚落、报复她,仿佛猫儿在摆弄爪下的老鼠。
“敢打本御的人怕还没出世!”
目光中仍是盛气凌人。
惊羞气恼令她眼泪都冲向眼眶,面红耳赤,无地自容,人为鱼肉才是她此刻的写照。
心惊肉跳,他逼近过来,眉梢一挑,坐到她榻旁,又是那副轻薄浪子的模样,带了玩世不恭的笑,有意在捉弄她。
他打量她,乌发从两颊垂下,露出一张玲珑的瓜子脸,微翘的鼻头和樱唇透了几分娇美和孤傲,生动的睫绒上挂了点点珠泪,又惊又羞,却不像寻常家小女子那么惊慌失措只会啼哭。
面色苍白却因颧骨上残留一抹少女的潮红而显得生动可爱。
惊羞气恼的目光如深林中被猎户追逐的小鹿,那水润的眸光一转,避开他的胁迫,却又竭力去挣脱他束缚的手腕,竟然威胁他:“大乾国的三皇子,竟然是如此的禽兽,空侮辱了一代明君的皇上盛名。”
昭怀笑了,呵呵笑了几声,眉头一扬道:“好呀,若不做些禽兽的事,反是对不住表妹赠的美名了。”
“哎呀,哥儿又顽皮了,如何说出这般孟浪的言语?”
九一公公慌忙来劝开两个冤家,不由挥手做个欲打的姿势,昭怀这才松手。
一个羞恼的倏然抽手嗖的钻躲进被中的巢穴,深埋了头只露一缕乌发在枕间。
一个揉了面颊忿忿的跺脚甩身,被奶公拉去一旁。
九一公公凑在春晓的榻边慌忙解释:“三小姐是误会了。
小姐的衣衫是老奴这阉人伺候小姐更换的,湿漉漉的捂在身上要落下病根,宫里娘娘们都是老奴伺候更衣的。
老奴去端姜汤眨眼的功夫,怎么就闹到这般田地了?”
她静静的躲在衾被中,这才惊魂稍定,但此刻的尴尬,多少隔了层遮羞的被,活生生的男人守在榻边。
“是三殿下从激流浪涛中救下小姐,还将御寒的鲛绡披风用来给小姐御寒,自己都冻得手脚发抖的一身精湿的,说是小姐在河上救了他一命,千叮咛万嘱咐让老奴好生伺候小姐呢。”
她这才缓缓从被衾一角探出头,将信将疑的目光扫了眼昭怀,他果然一袭雪青深衣,草草系在腋下,衣袂飘飘如世外仙人,一头湿漉漉的发垂披在脑后,难怪看上去多了几分不羁张扬,这副模样竟然出来见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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