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
一声轻唤,带点磁性的沙哑,似乎又饱含深情痛苦。
吴秋月听着他深情都想吐,这整一只癞蛤蟆,还敢在她面前演戏,恨不得捏紧拳头再暴锤他一顿。
周文生继续走深情,“秋月,我已经听姜红叶说过小树林的事,我知道是我做了错事让你误会,只要你能消气挨打我也认了。
不过我可以解释,我对姜知青没半点其他的心思,我,我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清楚嘛。”
吴秋月双手环胸,一仰头,勾起冷唇,“不清楚,我对周知青的心思我不感兴趣。
还有,你什么毛病,你被打跟我有什么关系,好狗还不挡道呢,像你这么半路拦人的更少见,怎么?你是想耍流氓?”
耍流氓三个字,把周文生唬得往后倒退了大半步,这罪名要扣下来,可是要坐牢的。
周文生蹙眉,姜红叶说吴秋月像变个人他还不信,这下他都深刻怀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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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你变了!”
周文生痛心疾首地质问。
“嗯,再不变都被你跟姜红叶啃成骨头渣子了,行了,你也别在我面前演,你不烦我看了都累,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哼!”
上下扫他好几眼,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只留周文生满腔的深情在风中凌乱。
刘勇阴侧侧地走过来,“周知青这是去哪儿了?身上的伤还没养好就猴急着出门,可真辛苦。”
这话细品就感觉出不对味来。
周文生凉凉地看他一眼,一言不发从他身旁越过去。
刘勇老实本分的脸色赫红狰狞。
都是下乡来的知青,凭啥这个小白脸就这么吃得开,最近他都没上工,村里大姑娘小媳妇还上赶着给他送饭送药,甚至还有两个傻逼女人帮他挣工分。
知青点姜红叶,还有那个程晓薇,都上赶着贴周文生。
他都快三十的人了,盼媳妇都盼红了眼,偏没人肯嫁他。
也不是没有村里女人想嫁,可他眼界高看不上,所以才一直留到现在。
“呸!”
刘勇淬了一声,扭头又回自己屋里。
周文生呆坐在自己屋里,旁边李阳就是个透明人,从来不会跟他有过多的来往。
再说周文生有点本能的怕李阳,在他面前,总感觉自己像光秃秃被拔毛的鸡,能被他猜透一样。
李阳正端着本书在读,听见动静,头都没抬地开口,“回来了?”
周文生下意识回应,“嗯!”
“身体要紧。”
最好是明天能好,否则,每天有姑娘来屋里献殷勤,他还得找借口躲开,忒麻烦。
李阳其实已经有自己的想法,跟这个周文生待在一起总感觉不太安全。
明天等下工的时候,他还是去村长家走一趟吧,问问能不能再盖间茅草屋,或许能在秋收之前,自己搬出去单过。
突如其来的关心把周文生弄出一脑袋懵,不过他也知道李阳的身份不能惹,他含笑感激:“多谢关心,我身体已经好多了,明天就能跟着上工,这两天……打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