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善醒来的时候,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中。
记忆出现断层,她短时间内竟没想起来自己昏迷前都做了什么。
“有人吗?”
喉咙干涩沙哑,阿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仍旧滚烫的厉害。
房间中除了她空无一人,桌上的茶壶中也没有一滴水。
阿善又渴又热,推门出去找人时,却猝不及防吃了口外面的飞雪。
“咳咳。”
冰凉的雪能使人清醒,阿善干咳了两声,眯眼打量了下外面的景象。
这里不是忠勇侯府?
这些天来,阿善对忠勇侯府虽说不熟但也知道的大概,侯府虽大但绝算不上奢侈华丽,而这里处处雕栏画栋,铺天的雪色盖不住宅内的精贵,阿善的记忆渐渐拢回,她想起来了……自己昏迷前是和容羡在一起,那这里是南安王府?
阿善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拖着病身出门,一时间她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在王府中乱转。
阿善现在很渴,还急需要看大夫吃药休息,但她更需要的是离开这里回到忠勇侯府,而这王府大的无边,好看是好看但像个迷宫似的,最重要的是,一路上阿善没看到一个人。
这南安王府是座空宅吗?!
外面冷的让人喘不上气,阿善现在就算想回到自己刚才那个房间也找不到了。
为了避雪她上了一条长廊,口渴的厉害她就抓了把廊上干净的雪塞入口中,把它当成容羡似的塞到口中使劲嚼。
那男人是有病吗?她晕倒了不送她回家就算了,竟然还把她丢在一个没人的地方。
人家姑娘穿书遇到的男主都温柔体贴,晕倒醒来时男主还担心的在旁边守着,她这是个什么东西呀,变态男人的思维方式是和别人不一样吗?
阿善一边顺着长廊走一边在心里骂着容羡,就这样晃晃悠悠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廊的尽头终于露出。
大雪铺路,立在湖上的小榭挂着层层纱帐,寒风掠过时,纱帐飘起露出里面的人影,阿善隐约看到有人靠坐在榭栏。
“就只是风寒?”
当修白领着御医入亭时,容羡目光淡淡的望着栏外结冰的湖泊,并没有收回目光。
他不回头,王御医就看不到他的神情,外面的碎雪飘入亭内,他听到容羡轻飘飘又问了句“你就没再看出些别的病症?”
……那他应该看出些什么病症呢?
王御医总觉得南安王世子话中藏有深意,多年皇城的摸爬滚打让他察觉到危险,于是本着说多错多的原则,他垂着脑袋没敢多说话。
况且除了风寒,他是真没诊断出那位顾二姑娘身上还有什么别的病。
“爷觉得那老头儿说的话可信吗?”
在王御医离开后,修白握了握腰上的剑。
只要容羡一声令下,他就可以让那老头消失在这场大雪中。
容羡按了按额角,他微闭上眼睛没什么温度道“派人先盯着他,一旦有什么异动,直接杀了吧。”
“……”
水榭距离阿善有些距离,她根本就听不到里面都说了什么。
阿善是在走近后,才现亭内的那人是容羡,她躲在一根红柱后面小心翼翼的往那处望,直到亭内进进出出只剩了容羡一人,阿善才决定过去看看。
层层纱帐轻飘,亭内那人自从修白走后,就再也没动过。
阿善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她看到容羡安静靠坐在榭栏上轻阖着双眸,帐外湖水冻结大雪肆意,亭内容羡一身白衣融雪墨倾垂,这样的他好看的就像是一幅画,但阿善莫名有些害怕,因为她觉得容羡一动不动的样子宛如假人,像是死掉了。
从进来到现在,阿善站在他面前都有一会儿了,然而向来警惕的人此刻却没半分反应。
犹豫了再三,阿善还是决定伸手探探他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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