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至想了下,说:“我先上去看下表哥在干什么,再找个机会和他们说,就说王公子四爷都需要静养,我们不好打扰了。”
就算被那个四爷猜出是他们想避祸的借口,也无妨。
反正就只路上这么几天同行而已,日后又不用再见面了。
和忠叔分开,苏雪至回到了顶层。
生了这么多的事,现在消停下来,已是傍晚。
她撞见自己的表哥,打着哈欠从对面走了过来,看见她,问:“雪至,人都去哪了?饭点了,王妈怎么不在厨房里?”
整条船差点翻了个天,他倒好,睡到现在才醒过来,张嘴就吃。
苏雪至推他进了房间,关上门,把生的事讲了一遍。
叶贤齐真的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醉酒睡了一觉,醒来就什么都不一样了,吃惊跳了起来:“什么?四爷遇刺?王公子落水?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苏雪至说:“王公子休息下就没事,四爷应该也没大碍,上船的时候,我看见下面有个医务房……”
话音未落,传来了一阵拍门声。
苏雪至过去开门,见是那个牌搭子保镖,来找表哥叶贤齐,说:“叶公子,有个事要劳烦你了。”
“四爷受了伤,轮上没有医生。”
……
叶贤齐走进了房间。
当他拿开那块止血的洋巾,两只眼睛盯着这道又长又深的口子,他脸色煞白,比受伤流着血的四爷看起来并没好多少。
王妈端着托盘等在他身旁。
盘里盛着用来清洗伤口的烧酒和已经穿好的针线。
“叶公子!
劳烦你快些!”
豹子见他半晌不动,而四爷面色愈沉倦,伤口的血水依然在渗,实在是心焦,忍不住开口催促。
叶贤齐抖了一下,在周围殷切的目光注视下,伸手去拿针线。
却大约是手指头打滑,拿了好几次,才勉强捏住,朝四爷的伤腿慢慢伸过去,手抖得就像筛子,终于,眼看就要碰到了,突然,他仿佛自己被针头给刺了一下,后退了一步,一把放下针线,哭丧着脸说:“我说实话吧!
我之前说的那些在日本学医的话,都是骗人的!
我去那边读医,读了几个月就退学了!
你们找别人吧,我真的干不来……”
四爷原本靠在椅上,双目半睁半阖,精神看着有些不济,此刻抬眼看他,挑了挑眉,显得有些惊讶。
倒是没说什么。
房里剩下的人,可就没他这么平静了。
王妈大失所望,“啊”
了一声:“骗子?”
豹子忍着怒气:“你说什么?你不会?”
叶贤齐本就对他怀着畏惧,见他了火,慌忙后退,不住告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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