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葶抬眼,本来就是逼不得已偷了东西,若能还回去她自是乐意。
赵林宗点头,“当然可以,总比你拿着要强些。”
听到此,秦葶毫不犹豫的将手上腰牌递到赵林宗的手上,同时亦感觉似一块石头暂落了地。
拿到那还染着秦葶手心湿汗的腰牌,赵林宗的唇角细不可见的挑起星点弧度,将其收好,而后掀开马车毡帘同赶车的小厮小声说了什么,再回来时,手里握了两锭银子。
“我瞧着你这次出来似也没带什么,长路漫漫难行,这些你拿着路上花用。”
赵林宗将银子递到秦葶面前,银锭子正好触在秦葶的手背。
银锭子上的凉意盖在她手背上,秦葶下意识的一缩,摇头拒道:“这个我不能收,赵公子帮我的已经太多了,我自己能养活自己的。”
“你我相识一场,往后说不定就没机会再见了,帮人帮到底,你且拿着,不必有任何心理负担。”
赵林宗心道,眼前这个姑娘哪里晓得,她究竟帮了他多大一个忙,哪里是这么随便的两锭银子便能买来的。
秦葶望着那两锭银子出神,却仍没有要接的意思。
“你若再不要,我就将你送回行宫去。”
明知赵林宗说的是玩笑,秦葶也不觉苦笑一声。
知道他是真心想给,着实不忍拂了他的好意,秦葶抿着唇只从他手中取了一锭,而后在自己面前晃晃,“这个就足够了。”
好歹见她收了,赵林宗这才道:“也罢,就这样吧,那你就在这里下车,我还要回行宫去。”
“好。”
秦葶点头,将银子收好,弯身便要出了马车。
“往后山高水长,你自求多福吧。”
临了,赵林宗在她背后扔了这么句话。
秦葶点点头,心口酸喜之情难咽,哑着嗓子说了句:“谢谢你。”
不晓得是不是错觉,秦葶就在跃下马车的那一刻起,便觉着连呼吸的气味儿都不一样了。
在马车窗前再次与赵林宗道谢,最后看着马车调头前往行宫方向越走越远,直到再也不见。
此刻街上空无一人,秦葶四顾望去,不算光亮,可她眼泛星光,随眼可见之地皆是光明。
马车轱辘轮转,赵林宗独自一人端坐在车里,手里捏着那枚腰牌,退下素日示人的温笑,转而笑的张扬又得意。
赶车小厮是他自蜀州带来的心腹,见赵林宗目的已达,便隔着马车的毡帘不解问道:“公子既然心愿已成,为何还要回行宫去?”
“急什么,那人和何成灼那个草包不同,疑心甚重,现在我抽身尚不是时候。”
赵林宗口中的那人,明显指代何呈奕。
“若那女子被抓回去将公子您供出来又该如何?”
“她不会的,”
赵林宗笃定说道。
他既敢这般肯定,自是有他的道理,送她两锭银子都只肯拿一锭的人,又怎会在被抓时供出对自己有恩之人。
当初在青楼门前救下她的是自己,如今助她逃脱亦是自己,万一不慎被抓,她也只能死咬着牙关承认是自己跑的,绝不会对旁人透露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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