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事情真的像她说的那样,那么她岂不是在睡眠时都相当警觉?
这丫头,真不是一般的小丫头。
我叹口气,决定不想那么多。
等睡一觉醒来,希望思绪就不会这么乱了。
脱掉外衣钻进被褥,将长裘散开覆在被褥之上,这样会更加保暖。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仿佛嗅到长裘上留下的那个人的气息,不断来打扰我,害我迟迟唤不来瞌睡虫。
我翻身面向着雪吟侧躺,把长裘往她那边拉过去,好像这样就能远离那些我不想意识到的东西。
四周完全寂静了,不知道这次战果如何,有多少伤亡,还有……
背上忽然一紧,有人从后面覆过来,单手绕过我的腰际抱住了我。
除了一股不算陌生的淡琥珀香,那人身上还浸透着冬夜丝丝的寒气,我不禁打了颤,低骂道:「放开你的猪蹄。
」话刚说完,我的脚又被一双猪后蹄在被褥里裹住,磨蹭磨蹭,显然是拿我取暖来着。
我怒,用力弹弹腿,可惜弹不掉那两只章鱼触角般的吸附物,试图掰开箍在腰上的手指头,结果也只是徒劳。
「唔……」皇甫令雪在我耳后舒服地呻吟,「你好暖。
」
我翻白眼:「我可不是你的暖炉!
你滚到一边……」
「嘘。
」皇甫令雪用食指压在我唇上要我噤声,又指了指对面那个小小的人影。
我顿时有些泄气。
天知地知他知我知,将酣梦中的小孩子惊醒是不厚道的行为。
「你……」我压着嗓子,「你不准乱来。
」
不是我不纯洁,而是皇甫令雪抱着我的位置实在诡异,我很难不往那方面想。
他笑:「不敢不敢。
」口气似真似假,他将我搂得更加密不可分。
我几乎能隔着一层单薄的衣物,描绘出他结实的胸肌曲线。
他的脸孔埋进我的颈窝,随着每一次呼吸,都是一股热气洒下来。
这让我感到快要发疯了。
「别挨我这么近。
」我有气没力地哼道,「这是猥亵,是性骚扰……」
皇甫令雪不为所动,大概没听懂某个名词。
我正想表达得更通俗一些,颈子蓦然被轻轻咬住,登时浑身僵硬。
皇甫令雪很快松口,梦呓般地耳语道:「你知不知道你很特别?」
我哼一声:「废话。
」从几千年以后过来的,能不特别吗?
皇甫令雪缄默了老长一阵子,才幽幽地说:「扈唯,你是否相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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