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的声音震耳欲聋。
自从认识他以来,卡兰就没听过他用这么大声说话。
“里面到底怎么了”
她胆战心惊地问阿诺。
“放心,他肯定不敢拿枪指着父亲。”
阿诺吊儿郎当地摸着自己脸上的纱布,“他是个欺软怕硬,喜欢在背地里搞小动作的懦夫。”
卡兰突然问“你觉得他喜欢我吗”
阿诺被惊得往后跳了半步“你怎么才知道”
卡兰也震惊了。
阿诺又说“这么明显的事情,我觉得我八百多度近视的西班牙语老师都能出来。”
卡兰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她能感觉到希欧维尔对她的微妙想法。
但是拉斐尔她从来没有从他身上感觉到过“喜欢”
,或者其他类似的情感。
真有这么明显吗
“你不觉得他每次你都特别的”
阿诺努力从贫瘠的大脑中挤出一个形容词,“专注。
像熊蜂蜜一样。”
卡兰张大嘴“我觉得我跟你说的不是同一个拉斐尔。”
“砰。”
房门被暴力推开了。
拉斐尔从里面走出来,高昂着头颅,表情非常阴沉。
他的视线冷冷扫过阿诺和卡兰。
“到你了。”
他声音里掉出冰渣。
阿诺连忙进了房。
卡兰一刻都不敢跟拉斐尔多呆,也赶紧回到了自己原本住的一楼房间,
拉斐尔在她身后抬了抬手,最后还是没有出声留下她。
卡兰锁紧房门。
她疲惫地倒回床上,着两本珍贵的证件,先给把共和国夏令营的申请填上,问他们现在还能不能报名参加。
她现在开了。
离开也好,留下也罢,抉择的依据在于能否帮到她的同胞们,而非希欧维尔或者任何其他人的意见。
如果她有公民身份,有选举权,有发表言论的自由,那么在帝国确实会方便很多。
不知道希欧维尔有没有料到这点。
她转了个身,又想到拉斐尔。
他真的很让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