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昌彦上下扫了她一眼,态度更鄙夷。
“不怎么样。
这就是你的眼光?季耘,我话说在前头,裴家大门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都进得来的,你玩玩就算了,自己最好要懂分寸。”
“亲爱的老爸,你的观念还真是十数年如一日。”
轻快的口气由身后传出,冷冷嘲讽。
“哥。”
裴季耘顺著声音,轻喊。
咦?他就是裴宇耕啊?
没想到连逢年过节都不见得看得到人的难驯野马也在。
哼哼,谁不知道他是回来看热闹的,光看他那一脸凉凉等著看戏的表情她就很有意见。
“裴季耘,你是奇葩,出淤泥而不染,青莲一朵。”
听出言下之意,裴昌彦皱眉。
“你说我是一滩烂泥?”
裴宇耕笑哼。
“比喻失当而已,老爸别反应那么大,这样会像是迫不及待对号入座。”
“你”
裴昌彦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能不能收收劣根性,有你弟弟十分之一就好?”
裴宇耕耸耸肩,一脸满不在乎。
“大概我也是一滩烂泥吧,涂不上墙的。”
被了!
才三分钟,她就能够完全体会裴季耘处在这个家的苦难与无力感,而他居然忍受了二十多年。
她决定她受够了。
“停!
我知道你们对我颇有微词,要批判、要内哄都请等一下好不好?有没有人发现你儿子、你弟弟气色很差?他需要休息!”
“啊,怎么全站在门外,季耘身体不舒服吗?快进来!”
刚走近的纪慧嬗,正好听到最后一句,连忙探问。
“有点晕车而已。”
裴季耘安抚地给予一笑,缓步进屋。
“搞什么!
不会开车就不要开,害季耘晕车!”
裴昌彦随后发难,针对安絮雅,反正就是看她不顺眼!
他又不是今天才会晕车,难道开车技术好就不会晕车了吗?够离谱的欲加之罪了。
裴季耘完全无力表达意见,直接转移话题。
“妈,她是絮雅。”
“你就是我儿子喜爱的女孩?笑容很甜,人也清秀,和季耘很配。”
难得裴夫人亲切温和,没刁难她,她小小地受宠若惊了一下。
“谢、谢谢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