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耳鼠晃动尾巴,踏草而飞,小巧的身子很快便没了踪影。
李星禾只能隐约闻声,这才着急上树,踏着树枝追去。
忽而碎步急转,忽而大步流星,忽而又纵身飞越。
那耳鼠瞧着甩不开李星禾,这便兜起圈子来,东南西北各跑一遍,后又着急乱窜,再没有了方向章法。
李星禾俯身跃下去,正抓住那耳鼠尾巴。
李星禾正得意,嘟囔道,“小爷且遛你呢,不过现在爷玩够了。”
不料那耳鼠吠上一声,身子突然小了十分之一二,倏忽从李星禾手中逃掉,一路朝北窜去。
李星禾冷笑一声,这便又追了过去。
且说那栖箬急追着花清洛去了,嘴里又嚷道,“姑娘好歹拿着伞,这雨不比那盛暑天里的,末伏里凉着呢。”
花清洛只从栖箬那边接了伞,又加快脚步,快步朝着碧春家门前去了,行至百余步见那栖箬仍旧是跟着,这便回头白她一眼,抱怨道,“奶奶碍着我了!”
栖箬听这话顿在原地,愣神片刻方笑道,“姑娘脾气比本事还要大些。”
花清洛不理会她,转身干脆小跑开了。
伞兜着风,没两步便折了。
花清洛袖手甩开,腕上惯系的红绳也随着去了,花清洛并未留意,只紧张着四周。
她几次回头查看过,栖箬却已回去,再无了踪迹,只是仍有脚步声一路随着。
“往日里这道旁的灌木丛里是积满精灵的,按理今夜下雨,那草本精灵更是鱼贯而出才对,现在倒是寥寥几个,好不怪异。”
花清洛思忖着,眼珠左右移着小心打量,只闻脚步声,不见尾随影。
“想那作死的家伙是在身后。”
花清洛扬着嘴角咒骂道,突然停下脚步来,就此那一路尾随而来的脚步声也突然停了。
花清洛猛然回头,只见细雨绵绵,滴翠淌绿,再无其他。
且说那栖箬方至凤凰台,刚出正屋便哭腔道,“我滴爷,可怜见的平白遭这些罪,可如何是好。”
师婆因担心着赵斯年,索性全无睡意,正拿捏着《牡丹亭》的调子,忽然听见院里栖箬做哭,慌忙收起书来,也不顾披件衣服便朝廊上奔去。
萝依指派过来的小厨娘青朔听出栖箬因赵斯年的事而哭,所以也不多问,只急忙取了一件青色明制褙子,又撑一把油纸伞紧跟上去。
“娘娘作何这样?是不是赵斯年出了什么事?”
师婆神色慌张,忙去雨里将她扶着进了游廊。
“这些个孩子闯祸呢,方才花清洛姑娘与我说漏了嘴,要不然如今还瞒着,爷的身子要多遭些罪。”
那栖箬叹息哭丧地扯谎道。
“怎么就遭罪?”
师婆忽地紧张起来,也不去多想,只管着着急问到。
“几天前爷就被那“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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