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忙完时天都黑了,刚好前些天准备的衣服绣娘已经改好,他准备给玄云展送去。
跑到主屋发现没人,四处询问一声,才知道玄云展自己去跪宗祠了,没人拦得住他。
宗祠非庆典节日时,他没有权利进去,只好把衣服放下走了。
江雁把衣服往床上一扔,原本叠得好好的衣服就散开乱了。
这衣服质地细腻,光泽柔和,十分讲究,此时此刻的江雁却恨不得拿剪刀划上几刀。
狗日的玄云展,竟然敢偷看他洗澡!
鬼知道他洗的好好的,想拿块布擦擦回头看见一个人影杵在那里,吓得魂都要没了。
定睛一看不是鬼而是人,还是玄云展,那人瞪大了眼珠子,一副比他还不可置信的样子,然后落荒而逃。
他不跑还好,他一跑江雁就更加手足无措。
江雁气得把他的衣服当枕头垫着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玄云展居然还敢回来,还说要带他出去玩。
玄云展面色绯红,他昨儿整整一夜跪得腰酸腿麻,被他喊来陪的二楞在外面鬼哭狼嚎,“少爷我错了”
、“少爷我再也不乱说了”
、“少爷我下次做事一定更加稳重”
诸如此类喊叫很久。
罚也罚够了,后半夜玄云展就放他回去了,没了二楞的吵嚷,玄云展只好发起呆来,一边跪,一边想,要怎么挽救这段感情,于是他越想越兴奋,越跪越起劲,跪到天蒙蒙亮才去睡,补了没多久的觉,掐着江雁睡醒的点,就来了。
江雁心里闷着气,但是这时代不同,身份不同,他还不能发作。
先是职业假笑问夫君好,问夫君吃饭没,休没休息好,关心一大堆之后拒绝。
他想出去玩,但不想和玄云展去。
但是转念一想,不对!
玄云展好端端地为何要请他出去玩?难道,难道回家的机会来了!
于是两人风风火火收拾一番骑着马车出去了,本来可以面对面坐,为了方便玄云展捅他一刀,他这个后上车的便黏着玄云展坐。
玄云展更加羞涩,说话都目视前方不敢看他,但又不想气氛如此沉默,便隔一会就主动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