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玄云展悠悠转醒。
他揉了揉脑袋,疑惑地坐了起来,身边空无一人,神情呆滞地愣了些许时间,昨晚醉酒的记忆便扑面而来。
别的片段毫无印象,但无理取闹的强制性亲吻却记得十分清晰。
好像嘴角还残留着那人唇瓣温热的触感、手里还抓着他紧致的腰身、眼前是他凌乱的发丝……
玄云展脸红得要滴血。
江雁听见动静远远地探头往卧房里看了一眼,然后叫人来伺候玄云展洗漱。
玄云展在洗漱穿衣过程中不断地偷看他,无数次欲言又止。
江雁倒是沉着冷静,面色如常,像平时那样等他共用早膳。
玄云展耳朵赤红,十分不自在地坐下了。
江雁把醒酒汤放他面前,温声问:“感觉可好些了?”
看着伸过来的手,十指纤长,白里透粉。
玄云展面颊滚烫,捧起汤碗一饮而尽。
随后留下一句:“要迟到了,我去上课了。”
火速逃离现场,快得没法拦。
江雁盯着一桌没动过的饭食,心想玄云展会饿着,让宋云打包几个馒头给他送鹤厅去。
二楞本就有心来讨好,一直在旁站着想讨活干。
这会正要接过宋云手里的馒头,江雁一声令下:“你别去,我有话跟你说。”
宋云虽好奇,但还是转头出去了,送饭要紧,出了院子迎面碰上季卿禾,看季卿禾似乎要往主屋里去,他好心提醒:“主子在训话呢你待会再去。”
“你叫什么?”
“江公子,我叫二楞。”
这正是刚入府被贬西院的那些天,指使他们在厨房做事的人,看样子不是普通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