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云展不想拒绝江雁的好意,但是真让人伺候起来也是万分不自在啊!
但是江雁对他不冷不热的,好不容易关心他一次,让他热脸贴冷屁股,以后更冷漠了怎么办?
季卿禾有一百万个不愿意,在他心里只有江雁才是主子,玄云展虽然地位高人一等,年龄却不比自己大多少,更何况前些天还克扣他们的吃穿用住。
玄云展都那么对江雁了,江雁还担心玄云展没人伺候,季卿禾想不明白,可能这就是权利的差距吧,在玄府做什么都要忍气吞声,一切照着玄家人的意愿来。
可怜他的主子,曾经也是高高在上的一个人,如今竟受这种委屈。
玄云展腰上围着浴巾,坐在椅子上让人搓背。
季卿禾故意磨蹭,等到水都快冷了才舀一勺泼上去。
玄云展不怕冷,但也觉得这小子忒不会伺候人了,幸好江雁是泡在浴桶里的,水多冷得慢,要是像他一样坐在这里让这小子伺候,说不准又着凉了。
季卿禾拿着毛巾有气无力地搓着。
玄云展说:“用力一点。”
终于等到想听的话,季卿禾突然加大力度,每一次的搓揉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和杀猪时给猪剃毛一样上上下下来回刷,速度和力度有过之而无不及,把背搓得一片红。
玄云展开始怀疑人生。
其实也犯不着这么大力啊,但是又怕这小子是觉得被嫌弃没力气才刻意表现自己,而且这小子还是江雁带过来的人,一会叫他用力一会叫他轻点,他说不定会觉得自己在刁难他回头跟江雁告状。
喊停吧,江雁都没洗完呢他这个晚来的还能先走不成?
过了些许,屏风后传来动静,热腾腾的水汽模糊了视线,映在屏风上高挑纤细的影子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修长白皙的手指从屏风上露了出来,抽走了挂在那里的衣服。
江雁在穿衣服。
玄云展看得入迷,季卿禾心生怒意,又一勺冷水泼上去,玄云展才回过神来。
他的脸颊发烫。
好像透过屏风还能看见那人的身影,沐浴后的身体透出淡淡的红晕,皮肤细腻光滑。
长发披散在肩上,微微滴落的水珠从发丝上滴落,在昏暗的烛火里闪烁。
好羞耻,他怎么会有继续偷看的心思!
难言的感觉涌上心头,四处冲撞无处可去,叫嚣着想要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