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清嗓子,对门外喊道:“季卿禾——”
跑进来的却是乔乔。
“他今天生病了,少爷有什么事吩咐我就好!”
“生病了?”
“对呀,宋管事去看了,好像病的不轻,让他在屋子里好好休息。”
江雁拿起日课,看来还是要他自己去送了,送完再去看看季卿禾。
鹤厅里,玄云展刚到的时候,霍长枫已经在座位上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等待了。
玄云展的座位在第一排,路过最后一桌的霍长枫时,看他一脸神清气爽仿佛大仇得报的样子,纳闷地问:“今儿居然来的比我早?太阳打西边出来洗心革面了?”
霍长枫也是一反平常的没有回怼他,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一遍,然后问:“你日课呢?”
玄云展才发觉自己匆匆出门没带上,不过这也没什么好着急的,毕竟他实打实地抄完了,心里有底气,现下快到点了,也没法回去拿。
“我忘记带了。”
霍长枫笑道:“噢,好拙劣的借口。”
玄云展撇撇嘴,“我是真忘了,而且我已经抄完了,我有证人的。”
就是陪他抄了一晚上的老婆,嘿嘿。
一想到江雁,他的嘴角就无端上扬了,连他自己都未发觉。
霍长枫倒是看的一清二楚,正要笑他几句,只听玄云展问,“那你的二十遍呢?”
没抄啊。
“我忘记带了。”
玄云展不信。
霍长枫又说:“我真的抄了,我也有证人的。”
玄云展一脸狐疑,他这个堂哥什么作风他清楚得很,还居然有证人。
欲再问上几句,门口走进一个人形,气质翩翩,步履从容,正是明霁霜。